憂的背示意他不要再坐在自己腿上,嘆道,“算了!” “殿下,您今日究竟是想證明什麼呢?又何苦這樣為難自己!”沈秀悶笑了幾聲,這才正色認真地望著他,“您若真想學著與人親熱可不能這樣,讓我說,您根本沒辦法忍受別人碰觸到您的身體,平日裡那些宮女太監為您更衣時不小心碰到,您都不太樂意,今天這樣強迫您自己是何必呢!”
“會這樣嗎?”雖然自幼就不愛被人隨意碰觸,但朱厚照到是不知道自己有做得那麼明顯。
“當然有!呵呵,您自己不覺得,但是伺候您的人都知道呢!所以每次為您更衣的人都儘量不讓面板碰到您,免得讓您不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沈秀點點頭肯定的說。
接著他又笑嘻嘻地繼續道,“還有呀,張永公公他們還說過,走在您身邊的時候一般要在三尺之外,否則您就不自覺的會處於警戒狀態,沒辦法放鬆身體,所以自從他們發現以後就儘量不靠您太近。他們說這是有些習武人的習慣,這都是下意識的舉動,我沒習武到是不太清楚是不是練武的人都會這樣,但是殿下您有這個習慣到是比較明顯呢!” “哦……”聽著他的話朱厚照不禁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來。前世的時候他就聽說過,人與人之間是有距離的,有些人可以與自己親密無間,有些人卻根本無法容忍進入到自己視線範圍。以前雖然自己在與人相處方面比較冷漠被動一些,但是畢竟是過的軍隊集體生活,所以這些小習慣還不會太過明顯,到了這個時空居然會明顯到了能讓身邊人如此清晰的感覺到,看來自己似乎太遲鈍了一些呢!
沈秀看著正在沉思的太子,不禁感嘆了一聲,“只怕除了皇上以外,咱們都懷疑呀,要是隨便什麼人在您背後偷偷嚇您一下,可能都會被攻擊呢!”
“父皇……”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朱佑樘的臉,朱厚照腦中突然清明瞭起來,他狠狠地吐了口氣,猛地站起身,“原來如此……”原來自己對父皇也不僅僅只是習慣那麼簡單……
“殿下,怎麼了?”沈秀看他突然站起身,連忙問道。 “哈哈,沒事!沒事!”朱厚照哈哈一笑,突然相通了自己的心情讓他心中終於舒暢了起來,連續幾天沒睡好的瞌睡也隨之而來,他打了個呵欠朝著床邊走去,蹬掉鞋子隨意的和衣朝床上一躺,“本宮累了,就在這裡睡一夜吧,沈秀你明天再來接我!你,解憂是吧,給本宮撫琴一曲了再離開!”
三人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眼,心中卻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連忙按照他的指示做了起來。
第二天朱厚照在沈府陪著弟弟玩了一天,看天色漸晚不得不回宮,無法再繼續逃避下去他才動身朝著皇宮而去。
走在人群稀少的街道上想著這麼多年以來與父皇之間的感情,朱厚照不禁頭疼萬分,自己居然錯過了與父皇在一起的最佳時機,實在是遲鈍過頭了!
“扔他!趕快攆他走!”
“走開,我不賣你藥,晦氣!”
一陣怒罵聲打斷了朱厚照的沉思,他抬頭望去發現是一家藥店門口有幾個人正在爭執,周圍的人對一名病懨懨的男子指指點點,那男子枯瘦如柴一看就已經病入膏肓,但旁邊圍觀的人卻對他不見有絲毫同情,不時還有人朝他扔東西砸他!
“大夫,您行行好,賣我點藥吧!”男子的聲音沙啞,一看便是很久未曾講話,一邊抱著腦袋忍受他人的攻擊,一邊求著藥店裡的人。
“不賣不賣,你快滾開,髒死了!”藥店裡面的大夫罵罵咧咧地指著他道,還有過分的藥童端著一盆髒水潑到了男子身上,惹來圍觀人們的一陣爆笑。
“怎麼回事?”看著人們冷漠的舉動,讓朱厚照不禁冷起了小臉,這些人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欺負一個病人呀!
“殿下,這人在這條街上很有名……那種髒名!”沈秀連忙走到他身邊解釋道,“他也是可憐,本來為考取功名才來到京城,路上盤纏用盡之後被另一個書生解囊相助,兩人意氣相投又暗生情愫便到了一起,生活用度全有那書生為他解決。若他安心讀書本也是一樁美事。他那情人是家中獨子,家裡有萬貫家財,肯定是要傳宗接代的,那人平日裡也頗喜歡尋花問柳,若他看開一點到是罷了,可這書生實在是善妒成性,整日糾纏不休,說既然已經兩情相悅了怎麼可以還與他人在一起,成日裡吵鬧……”
沈秀指著滿臉病態的男子惋惜地道,“這不,他那情人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吵鬧便回家娶妻繼承家業去了。本來他還準備靠著一些積蓄苦讀求取功名,卻沒想到他那情人常年尋花問柳將髒病傳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