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不到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煙雨握了握宣紹的手,“沒事,你不必擔心。”
她正要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宣紹卻是握的更緊了些,“無論如何,保護好你自己最為重要!如果他……不肯給,你不要逞強,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你……定要全身而退!”
煙雨輕笑著點頭,“放心,我會的。”
這裡是高府,大白日的,暗衛亦不好近身保護。
宣紹只能目送煙雨跟著高坤緩緩出了花廳。
煙雨叫他莫要擔心,他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雖然安念之是煙雨的舅舅,可安念之脾性古怪,上次得見,也不見他對煙雨有多少情分在。
煙雨想要挽回自己父親性命的心,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怕她會在安念之面前剋制不住。倘若他為難她……
宣紹只覺坐立難安。
煙雨跟著高坤來到後院,高坤在停在那片灌木叢之外。
讓煙雨獨自走了進去。
煙雨凝神細聽,緩步踏入。
後院之內,只有安念之一人,且他此時正等在院中,並未如往常一樣,在花房之內。
煙雨心下安定了不少,步子卻越發的快了些。
穿過灌木林,院子裡的青石路被打掃的十分乾淨。
安念之就站在花房一側的廂房門口,瞧見煙雨走來,衝她招了招手。
煙雨走上近前。
“穆青青呢?”安念之直接問道。
“在馬車上。”煙雨頓了頓,“解藥,舅舅是否配好?”
安念之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細白的小瓷瓶,和當初他給煙雨,盛放毒藥的瓷瓶別無二致。
煙雨皺眉,狐疑的接過,“這是解藥?”
安念之瞟了她一眼,“你懷疑什麼?”
煙雨抿嘴,“舅舅可能給我解藥的藥方?”
安念之嗤笑一聲,“怎麼?你信不過舅舅?”
煙雨搖頭,“舅舅不是也信不過我麼?”
安念之哼道:“這就是解藥,我若想殺了宣文秉,何須這麼麻煩,只消不給你解藥,過不了三日,他就嚥了氣了。信不信在你,反正藥我已經給你了!”
煙雨皺眉,將瓷瓶攥緊,“既是解藥,為何舅舅不肯將解藥的藥方給我?”
“便是給你,你們也做不出。”安念之很是傲然的說,“信就拿解藥救他,不信,就等著看他死。”
說完,他無聲而笑,臉上盡是得逞和諷刺。
煙雨微眯著眼睛看他,安念之似乎很喜歡這種將人逼入絕境,不得不按著他的話做的感覺。曾經是,如今也是。
“好了,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同你廢話,讓人將穆青青送過來。”
煙雨還想再說什麼,卻瞧見安念之仰頭長嘆一聲。
“八年多了……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八年,對我來說卻是如此漫長,比以往都更加漫長……玉芝……”他低聲喃喃。
煙雨聞言蹙了蹙眉頭,上前一步。
“舅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