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剛落,伸手抽出一旁守衛腰間的劍,抵在自己的喉嚨之上,目光決烈的望著蕭殤。
看到尖銳的刀鋒抵上那纖細的脖頸,蕭殤抑制不住眼底掠過震驚與擔憂,就怕她一個用力,就會要去她的性命,但是,在聽到她決意要嫁給莫夜漓的話之後,心再次被無情佔據,他右手彈出一道尖銳的指氣,在蘇可兒還未反應過來,就將她手中的劍震落,蘇可兒被嚇得退了一步,虎口隱隱生痛,她擰眉,卻感到胸口彷彿被人用力戳了一下,全身動彈不得,她才猛然驚覺,自己被封了穴道,她瞠大眼睛,〃你……〃
〃怪只怪你逼本王採取強硬手段。〃背手冷哼一聲,俊顏更顯殘佞。
蘇可兒從懂事開始,便沒有被氣哭過,但是,這次,她只感精神已經快到崩潰邊沿了,她咬住下唇,目光恨恨的盯著蕭殤,眼眶漸漸泛紅,身體無法動彈,但是,卻抑制不住淚水的決堤,明知道在他面前不許哭,不許自己軟弱,但這次,她真得感到絕望了,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人,他絲毫沒有人性,他只是一個魔鬼。
感覺到身後女子沉默,蕭殤有一絲怔忡,他側首回眸,看見的卻是一張淚如雨水的面容,那注滿無助水液的眼睛裡,卻分明感覺到她強烈的恨意,和對他無比的厭惡,這束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劍瞬間刺入他的胸口,他俊軀一震,但是,卻無法在她面前卸下冷酷的面具,更無法在說了一堆殘忍的話之後,轉身去安撫人,他做不到,也不屑去做,更不能去做,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的身份不允許,但是,看到這樣的她,不可否認,在震驚之中,他心軟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他有絲無措。
在模糊的視線裡,蘇可兒只感眼前男子的冷酷無情,她恨他,恨不得用目光去殺死他,她在心底一直告訴自己不許哭,不要哭,可是,眼淚就是那麼的不爭氣,流下了,便止不住了。
凝眸望了一眼,薄唇有些隱隱的抽搐,彷彿奮力的在抵制某種情緒一般,蕭殤背過身,疾步而去,此時,他只想離開自己,離開那雙帶著恨意的目光。
下午,蘇可兒的房間裡,蘇可兒的淚水止住了,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房中央,張開了手臂任著身邊的丫環替她穿上喜服,替她梳妝打扮,而她,渾身動彈不得,更像一個活死人讓人擺佈。
〃蘇姑娘,吉時就要到了。〃丫環低低說了一聲,再偷望了一眼蘇可兒的表情,然後小心的將蘇可兒扶坐在床上,兩個丫環使著眼色出門而去了。
這次的婚慶,大家都知道劉太尉府上娶親,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要娶得是哪家姑娘,而在蕭王府,卻是不動聲色,沒有一絲喜慶的氣氛,除了蘇可兒身上的那一身紅妝之外。
是夜,華燈初上,淡淡的月色自天了流瀉而下,蘇可兒被請出了房門,由於全身都被點著穴無法走動,她是被一個守衛揹著上了大廳門前的花轎,多麼可笑的婚禮。
〃起轎上路。〃一聲?喊,轎子被抬起,蘇可兒面無表情的坐在轎子裡,不言不語,太過安靜,卻是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她被封了啞穴,根本不能說話,她此時滿滿的恨意全都傾瀉在一個男人身上,她此時真恨不得將那人撕碎。
轎子一搖一晃被抬出了大門,管家看著出府的轎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急急的朝南院走去,剛剛走到蕭殤的書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當他站在門口,書房裡喝酒的身影讓他驚訝,蕭殤竟然獨自在飲酒?這個時候?
〃王爺,可兒姑娘的轎子已經被抬出門了,不需要半個時辰就能到達劉府。〃管家垂首稟明。
〃唔。〃帶著醉意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淡淡的應了一聲,修長的指端起桌前就被一飲而盡,似潭的目光有絲迷離困惑。
〃王爺,那老奴告退了老奴這就給蘇姑娘送親去。〃管家說完,轉身就走了,在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本想著王爺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聽了聽動靜,卻十分安靜,看來王爺沒有什麼要補充了,蘇可兒既然被抬出府,那麼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轎子在夜色下抄著近路走向劉太尉徹的府上,由於都是官路通道,一路上倒是沒有太多閒雜之人,又是夜色下,更沒有人被看出這是一頂新娘的轎子。
夜色更深沉了,只有幾盞燈照著前路,節奏分明的腳步聲響,急促而沉穩,行了將近半個時辰,遠遠的已經能聽得清除劉太尉府上的喧譁聲了,喜慶的氣氛傳遍四周。
而此時,劉太尉府上,人群湧動,四方賓客前來慶祝,場面熱鬧非凡,雖然匆忙的婚禮,卻被劉太尉辦得有聲有色,此時的他,正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