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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等磨蹭到轎車邊,網球部一行已經進去車廂安坐,車門大敞,裡面略顯得昏暗,彷彿張開大嘴等待的怪獸……

被人強壓著鑽進轎車前一秒,我拼命扭動掙扎,一爪抵住車門上方頂部,“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行不?”

“上車!”回答我的是極冷冽的聲線,隨後他的手從後方探出來掰我緊扣住車頂的爪子;正當兩人僵持不下,車廂內飄出一記低喝,“日吉!”

少年嘖了一聲,語氣顯得頗不耐煩,動作卻停下來。

得救了!我重重喘了口氣,站穩腳跟,一手滑到腰際後方的小挎包,一邊用眼角白了暗金蘑菇頭的少年一眼————話說,下午的時候怎麼覺得他是好人呢?

分明是為虎作倀的混蛋!可惜了這張俊秀臉龐。

邊漫無邊際亂想,手下邊摸索,隨即我取出電話,按下一組號碼,沒過多久話筒內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櫻子小姐。”

“啊——我遇到同學,他們會順路送我回家,你不必來接了。”我對電話那頭的司機取消今晚加班,頓了頓,又報出一串數字給他,“是車牌號碼,請別擔心。”

最後禮貌的與對方道別,結束通話之後將電話收回挎包,我彎下腰鑽進轎車,面對肯定等得不耐煩的網球部眾人。

好吧好吧~事情總要說清楚對不對?大部分誤會都源自溝通不良,於是,雙方開誠公佈?至少要讓這些人解開冥戶亮帶來的錯誤認知。

————請各位務必相信,我和冥戶亮同學連話都說不上五十句,更別提存在任何曖昧。

……

我進入轎車,人還沒坐穩就聽得'碰——!'一聲,車門闔上的瞬間,車廂頂部象是感應似的亮起柔和的光線,略昏暗的視野立刻變得清晰。

靜止的轎車行駛起來,兩側街景由緩而急往後倒退,網球部眾人個個姿態閒適安坐在位置裡,是不是有意味不明的眼神瞟過來卻沒有人開口說話,車廂內安靜得只餘下輕淺呼吸聲。

就在我等得以為會沉默似金直到結束行程,不知誰忽的哧哼一聲。

“松鼠——”尾音拉得長長的,青春期男生特有的沙啞聲線包含輕蔑,“果然灰撲撲的!”

空氣象是詭異的凝滯幾秒鐘,隨即有人輕笑出聲,“誒——日吉形容得很貼切啊~”語調慢條斯理,帶著幾分調笑味道。

此言一出彷彿是開啟什麼關鍵,雕像似的網球部一行人明顯變得放鬆下來。

我抬起頭,滿頭霧水看向發出聲音的那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暗酒紅桃子頭,堪比美少女的臉龐皺成一團,水晶藍眸子瞬也不瞬盯著我,表情卻是惡劣————向日嶽人,冰帝女孩子們口中美貌與火爆脾氣鮮明對比的黃金雙打拍檔之一。

此刻正靠在他耳邊的男生剪著茶褐色齊耳短髮,乍一眼看很娘,嗯——細看……還是很娘,嘴角勾起的壞笑……分明有幾絲幸災樂禍,我承認自己心思陰暗。

然後是挨著向日嶽人另一側,最後上車的暗金蘑菇頭————二年級新秀的日吉若學弟。

“嗯——警惕性也是超強,野生動物。”嘴裡說的話象是對著自家同伴,清亮的雙眸卻將我上下打量。

……

‘松鼠’?看情形……指的是我?

想了想又很快將念頭拋開,眯了眯眼,我調開視線,目光平移幾度停在車廂最角落,被同伴遮去大半身形的冥戶亮身上

無論是野生動物還是松鼠,怎麼都與我無關,現如今,當務之急是這位有什麼話趕緊吱聲,解開誤會我們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定定的看著角落,半晌,眼見著那人許是打算沉默到地老天荒,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冥戶同學……”

隱在角落那人紋絲不動,也沒有睜眼,只是有異樣暴躁的氣勢瞬間彌散開來。

我的身體前傾幾度,一臉和藹的再次開口,“我希望你給出解釋,冥戶同學,至少該對你的同伴說清楚吧?”

車廂內細碎的笑鬧沉默片刻,冥戶亮直起身體,深褐色的眼睛對上我的,“說什麼?”

“我和你只是同學,別讓人誤會您今晚的失控是因我而起……我的要求很過分嗎?”我掃了眼周遭神色各異的眾人,隱隱覺得自己平穩的血壓有驀然升高的趨勢。

網球部眾人紛紛將視線轉到冥戶亮那裡,半晌,冥戶亮閉了閉眼,“我沒什麼好說的。”丟下一句把局勢弄得更混亂的話,他猛地撇開頭。

“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