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苦求:“我已經幫你們做了事,可以讓我見孩子了吧。他從未離開我身邊,他會害怕的。求你,把孩子還我——”
徐承志冷哼一聲,拽著她的頭髮貼著她的臉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徐家的子孫,怎麼能安於鄉野?他現在不是很好,習文練武,他日必成大器。我已讓你養育了他四年,你該知足了。”他將楊芝蘭狠狠甩在地上,棄之如履。這才睜眼看著敏,笑道:“師妹的變化真是不小,為兄這才發現師妹竟是如此嬌豔的美人。你我同門一場,就不要讓為兄親自動手了,傷了你的姐妹就不好了。”
敏甩袖接住他扔來的兩粒藥丸,握了握淼的手,道:“她不會武功,這藥對她不起作用。一會兒我行動不便,還要她來扶我。何況她是臨淄王的寵妾,為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徐承志瞪了一眼縮在敏身後發抖的淼,點頭答應。
敏毫不猶豫的嚥下藥丸,不一刻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淼一直緊緊握住她的手,她卻笑不出來。
兩人蒙著眼睛塞進一頂小轎中,只覺一路上行,不知過了多久,似到了一處屋宅前,將她們拉出關進了一間屋子。
敏渾身無力躺在地上,淼輕輕扯下眼上的黑布,再扯下敏的,扶她坐了起來。淼看著敏臉上清清淺淺的笑意,連聲道歉:“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拖累你的,否則你自己一定逃得了的。都是我的錯。”
敏微微搖頭。“怎麼能怪你呢?即使沒有你,我也會隨他們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出現,讓你跟著我跳進這火坑,是我害了你才是真的!”
淼還要反駁,敏卻打斷她,道:“現在不是我們開批鬥會的時候,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你出去。他們抓我,一時半會兒卻不會動我,我反倒擔心你。你出來時,可有人知道?”
淼苦笑的搖搖頭。“我陪著鳳姨到芙蓉園,身邊只有青緋。如果我晚上還不回去,三公子一定會派人來找我的,但我不確定青緋會不會告訴三公子我的去向。”
敏皺眉深思,此刻只想讓淼安然的離開,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夜深人靜,屋外時而傳來野獸鳥蟲的叫聲,讓暗夜更多了幾分詭譎。
門猛地推開,月光灑的一室銀白。敏的身子一顫,看著徐承志踏著月光進來,門“轟”一聲關上,又是漆黑一片。
徐承志緩緩走到兩人面前,蹲下身子直視她們。突然他拉起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敏大驚,喝道:“你放開她!你們要抓的是我,不要動她。”
徐承志在黑暗中一雙眼睛亮如猛獸,一手摸遍她的全身。
淼憎恨之極,甩手打他,罵道:“你個禽獸,卑鄙無恥的王八蛋——”話未說完,又摔到地上,趕緊手腳並用的爬到敏的身邊,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徐承志不屑的嗤笑:“我當是怎樣的貨色,竟能迷住李隆基和張苒的心?今日一見,真的要懷疑那兩個男人的眼光。難道真的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嗎?我真不明白張苒臨死前竟然喊了你的名字,將那隻鴿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他真是愚蠢之極!”
淼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徐承志似乎很滿意淼的反應,大笑起來。“說到你的心坎去了,是吧?我一直很好奇一個男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吳名固然如此,但慕容敏確是奇女子。可你呢,一個卑賤的丫頭,朝秦暮楚,怎也會讓男人捨命?”
淼從地上彈起,不顧敏的喝止,直直衝到徐承志的面前,喝道:“你胡說什麼?你的嘴裡不配叫他的名字!”手還未觸到他,身子卻如破布一般撞向牆壁,渾身的骨頭散了架般的疼痛,她卻高喊:“是你,是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她從地上跳起,又衝向了他,可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她卻一次次的爬起,耳朵聽不到敏的呼喚,眼睛只能看到他猙獰的笑容,腦中卻一遍遍的閃現張苒瀟灑的臉龐。
“徐承志,你住手。她現在已經是臨淄王府的人,你不能動她——”敏聲嘶力竭的喊道,眼睛盯著癱倒在地的淼,心如刀割。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淼氣若游絲的低吼,身子卻不能動彈。
徐承志衝著淼狠狠的踢了一腳,將她踹到牆邊,得意的大笑:“他怎麼不來救你?她死前用詛咒的眼神瞪著我,可我還是鞭了張柬之那老匹夫的屍,他能奈我何?張苒你看到了吧,你的女人就快被我打死了,你怎麼不出現來救她啊?”他咬牙切齒的道:“張柬之那五個老匹夫竟然騙我,說什麼要為我父親平反,恢復我徐家的勳爵,全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