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們能平穩的跨過去,那麼這燕國的天,是不是又要變一種顏色了。
緊要關頭,和碩王爺反而躊躇起來,“三弟,我們手中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三千人,佔了這京城,下一步老七必然會帶人反撲回來,他手裡的兵可都是精英,我們決計招架不住,到時候不只保不住得到的京城,怕是在最快的時間內,我們反而會被他圍困住,那時,一切就都完了。”
顏朔彷彿對此早有打算,附到和碩王爺耳邊,小聲道,“大哥,你才是父皇立下的太子,老七他不過是竊據帝位,根本算不得正統,這是朝中的大臣都心知肚明的。現在我們缺少的東西,便是一份先皇的密詔,例如這份。”適時的送上一卷明黃色繡五爪金龍圖騰的正式密旨,攤開放在和碩王爺面前,讓他看上邊的內容。
和碩王爺搭眼一瞧,腿軟了軟,駭人道,“這是父皇的筆跡?”
“大哥,連你都覺得像,那就說明這玩意做的還是天衣無縫的。”顏朔毫不在意的把那聖旨丟到和碩王爺手中,“這是我找人做的贗品,只要你願意,以後,這就是真正的遺詔。”
囚兄7
“難道你想用它。。。”和碩王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顏朔竟然想那麼做麼?
“大哥,老七登基憑藉的是什麼?不就是父皇的遺詔嗎?他頭上頂的是先皇留下的光環,所以大臣們才會信服他,願意跪在他腳下尊他為帝。若是,我們能證明他是弒父謀逆的兇手,你說,他的皇位還會坐的那麼穩嗎?”顏朔不掩兇狠暴戾,清清楚楚的讓和碩王爺看的清楚他對顏曦的恨意。
“可是僅憑這麼一份來路不明的密詔,大臣們又怎麼會相信它的真實性?老七當時人並不在京內,從百里外的軍營中匆匆趕回,這都是有目共睹的,想把嗜父這個罪名安到他頭上,也不那麼容易。”和碩王爺並沒有顏朔那樣樂觀,雖然他也忍不住想利用這份幾可逼真的贗品來為自己正名,只可惜漏洞太多,朝中那些個人精似的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顏朔自然看的出他在擔心什麼,無言的撇撇嘴,又小心將他心底的譏諷都藏在一番偽裝的真誠下,“大哥,等咱們控制了京城,手裡有兵和武器,難倒還怕那群老傢伙不服氣嗎?自古最高傲的是文臣,最沒骨氣容易變節也是讀書人,他們除了滿嘴仁義道德的聖人之言外,骨子裡的怯懦是掩藏不住的。”顏朔分析的頭頭是道,他語速極快,甚至不給和碩王爺頭腦反應的時間,賣力的遊說著,生怕他放棄了眼前難得一遇的好機會。
終於,和碩王爺猶豫的面色漸漸安定,暗自琢磨道,若是讓朝中大臣信以為真的認為顏曦才是那個篡逆的賊子,大概會有八成的文官會站在他這一邊,抓住這個機遇,他坐朝稱帝,便可正式的下聖旨要求各地的軍隊親王保駕,
到時候,從前他結交下的將軍必然來投靠,而身在邊境的顏曦就成了腹背受敵,有魯軍牽制著,他也沒那麼容易趕回來再奪皇位。
囚兄8
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考慮的十拿九穩,哪怕只有六成的機會,也值得試一試。
和碩王爺已經不願再等待,從懂事起他就是太子,一路熬啊熬的,到了最後,得到了竟然是個一文不值的和碩王爺。若是等顏曦從邊境得勝而歸,民心所向,他此生怕是再沒機會把這必敗的殘局顛覆為勝了。
牙根交錯,死命的緊咬在一起,和碩王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從狹窄的縫隙中擠出來,“三弟,就依你所言,我們撒手一戰。”
顏朔滿意的微微輕笑,“那小弟這就去佈置,大哥也準備下,明夜更鼓一過,我們便趁黑拿下京城。”
和碩王爺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抓住顏朔的手臂,囑咐道,“睿王府你要留給我,不能擅動。”頓了頓,又此地無銀的解釋,“我的王妃雅柔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是被老七給抓了去,我必須親自過去把她救出來。”
顏朔點頭答應,背過身去冷笑,說的真是有情有義冠冕堂皇,可惜那和碩王妃離家出走都這麼久了,也沒見他的大哥著急過,現在到了勝敗的關鍵時刻,又把雅柔拎出來當藉口。
老七抓住雅柔?動機會是什麼?威脅、報復、發洩?這些全部都不成立。
真正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睿王府內,千嬌百媚的齊國公主,是和碩王爺在太子時代就覬覦著的,若不是那公主的靠山是顏曦,而老七的實力已經到了變態似的強悍,和碩王爺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現在,他們大事未成,和碩王爺先想的卻是如何佔了人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