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回來。
雲焰見她不動,緩緩回過身來,猿臂攬住她的腰肢,仍舊用他的袍子裹嚴實,推門消失在風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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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掩蓋了所有的痕跡,雲焰帶走的馬車被隨意扔在岔路口,共有三條路,都可以通行到邊關。
龐駝慣有的笑意消失不見,他繃著臉,如果雲焰在眼前,他真恨不得執起匕首一刀就捅他個透心涼。
派去邊境給皇上報訊的人一刻不停的出發,在龐駝確定暫時追尋不到雲焰的蹤跡後,他再不敢隱瞞皇后被擄走的事實。
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在主子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之時,偏偏出了這樣的紕漏,他萬死難辭其咎。
只不過,要死也得等到把皇后娘娘完好無損的找回來。
“頭兒,我們人馬不多,還需要分出守衛皇宮的力量,在分兵三路去追,即便是找到了賊子也奈何不得。”手下人探查完畢,據實以報。這個雲焰是高手,大雨幫了他的忙,雖然他帶了一個人逃走,卻根本看不出倉皇的跡象,若非早有預謀,只是臨時起意,這個對手實在太恐怖了些。
龐駝又何嘗不知道其中厲害,垂眸沉思片刻,咬緊鋼牙,“向光明神教求助,請他們派出教眾沿路監視,皇后娘娘和雲焰均是相貌出眾,只要出現,見過的百姓過目不忘,我們尋一條最可能的路線追過去,待傳來確切的訊息,再紆迴攔截。”
反正大路不通還有小路,丟了皇后,也顧不得日夜兼程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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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嬌在宮中安插的密探不少,桃小薇失蹤被發現後的半個時辰內,她便已經知曉。
一夜苦思,是追或不追。
望著窗外的雨幕,她輕輕的嘆息,那個男人,這次怕是要瘋狂了。
她還真是蠻期待瞧見他失控的樣子。
出宮3
怪不得吳琥爍臨走時,鄭重其事的請她慎重對待每一次選擇。
他指的會是這一次桃小薇被擄嗎?
玉羅嬌託著腮,嘲諷地勾了一下嘴角。
好瘋狂,她居然寧可惹怒顏曦,也想瞧瞧他猙獰似厲鬼的表情。
就這麼呆呆的想到天色大亮,雨未停,陰霾的天空沒有轉晴的跡象,她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飯,算計著內侍營求救的侍衛也該到了。
兵,當然是要派的,不然以後還怎麼向紫浩帝交代。
龐駝的要求,也無一不允,免得落下了怠慢的把柄。
只不過,玉羅嬌提不起勁頭的態度,還是瞞不過來報訊的侍衛,她也不在意,皮笑面不笑的把人打發走,又抱著琴來過聽雨閣隨風彈奏。
周凱佈置好一切,回來向玉羅嬌覆命。
她戴著斗笠站在風雨之中,不解的望著那悠閒愜意的女人,一壺清茶,半杯溫酒,還有幾道時令小菜,雖無人作陪,仍獨自愜意,天地之間就只剩下她一人仍不以為意,絲毫不為他人的死活而憂愁。
即使那個現在下落不明的女人,是她唯一的親妹妹,是她得到今天這番權勢地位的有力支撐。
周凱的脊背竄起瑟瑟涼意,再次告誡自己,一定不能放下對她的防備之心,免得哪天被玉羅嬌親手送上絕路,她都未能察覺。
玉羅嬌喝光杯中酒,手指勾著琴絃,撥弄出不成調子的音色,她衝周凱勾勾手指,放浪而輕浮的笑著,“阿凱,你站在雨裡,溼淋淋的很好玩嗎?又不是小孩子家,還調皮的喜歡玩水。”
周凱收拾好情緒,面無表情的走上前,“玉大人,已經安排妥當,近處的幾座城市以飛鴿傳書,遠一點的就只能派出八百里加急,相信三天內光明神教所及之處,全能收到皇后失蹤的訊息。”
這般強大的情報網,想查一對目標特徵那麼明顯的男女,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便能有訊息。
出宮4
玉羅嬌唇畔又揚起譏諷的笑,妖媚的大眼亮晶晶的掃過去,“阿凱,你倒是真的用心,不愧是從內侍營出來的人。”
周凱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工作之一便是就近監視玉羅嬌,她沒有權利指手畫腳,卻必須將玉羅嬌每日的言談舉止、飲食起居都記錄下來,以備皇帝時不時的查詢。
對於玉羅嬌的擠兌,周凱渾然不在意,左耳聽右耳出,學著不去在乎也就不會被傷害。
跟在她身邊久了,一方面對玉羅嬌的思維縝密、步步為營欽佩著,一邊又不可遏止的討厭著這個無情的女人,周凱知道她曾經是先皇的寵妃,後來又接著妹妹是新皇紫浩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