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拿捏你的時候,還是將來你要做其他的事情,只要利用得好。這都算得上是一件最大的護身符。有些東西,值與不值,不看一時的。而且於你現在的身份來說,重振墨王府任重而道遠,民心這種東西卻是有無價的。”
墨離目露欣賞,他知道韓江雪聰明,所以也沒有對於韓江雪一下子看破這些有什麼特別意外的地方。不過最後一句民心無價倒是讓他又一次的發現到了這個丫頭身上所特有的那一份遠見。
沒等他吱聲,韓江雪似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而後喃喃看向他道:“你父王去世的時候。你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吧,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些什麼呀?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的罪……”
韓江雪心裡突然難受不已,她記得墨王死時。正是整個墨王府最為危險困難的時候。而那個時候墨離還僅僅只是一個孩子。莫說是重振墨王府,就算是連避開外頭的各種危險好好活下來都是一件極其不易的事情了,更何況在長大的這些年裡頭,他還要掙出如此大的一筆財富,提前做好著各種各樣哪怕是連老墨王也無法想到、做到的打算。
“我很好,你別難過。”墨離心中動容,韓江雪下意識裡顯露出來的那份擔心與在意,讓他的心無比滿足。
不想讓這個傻丫頭為他難過。他很快安撫道:“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般難,父王去世前留下了不少外人不知道的財物以及重要的人脈。所以這些年我雖然吃了些苦頭,但卻也並不是完全從零開始。況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莫多想。”
知道墨離是擔心自己,不想讓她難受,所以韓江雪微微笑了笑,倒是很快收起了先前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傷感,沒有再過多的提及那些。
“外頭都說你父王是突發急症而英年早逝,可實際是他卻是被人暗害中毒而亡。既然你父王去世前給你做好了不少的準備,那便說明他應該是提前察覺到了危險,知道有人想要害他,對嗎?”韓江雪詢問著墨離,有件事情她一直有些想不太清楚。
“應該是這樣的,你想知道什麼?”墨離反問,習慣性的已經在預估著江雪可能想要問的是什麼。
韓江雪沒有耽誤,徑直說道:“我聽我父親說過一句話,說你父王做任何的決定必定不會有錯,那麼既然他已經察覺到有人要害他,按他的能耐來說,想要避兇化吉應該不是不可能的,可為什麼他卻還是被人給下毒了呢?”
聽到這話,墨離微微有些黯然,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卻是才出聲道:“你說得沒錯,以我父王的能耐來說,按理是不可能輕易讓人給得了手去的,甚至於當年他死之前也並沒有與我們任何人提到中毒一事,還十分配合的喝著太醫開出的藥,主動在宮裡頭那位主來看他時承認著他是生病了。”
“我是在父王死後三年之際,才自行查出他當年的真正死因。我想,他之所以會死,不過是為了把生的權利與希望留給我們……”
說到最後,墨離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種下意識的哽咽,稍稍控制好些情緒後這才接著說道:“你可知道,為何當今聖上非得要一意孤行想要除去三王四家不可?”
“當今聖上天性多疑,且比及大盛其他先祖來說都更加想要中央集權。他覺得三王四家的權力過大,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皇權,所以……”
韓江雪只當墨離是怕自己聽著墨王之死再次太過悲傷,所以才刻意轉的話題。只不過自己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卻是見他搖了搖頭否定了。
“不,事情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的。”墨離道:“你想想看,三王四家這一兩百年來難道是到了當今天子治國時才是權利最為頂峰的時候嗎?”
這一反問,頓時讓韓江雪怔住了,一個全新的問題頭一回閃過腦海讓她赫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墨離提醒得對,三王四家在最為繁盛的時候都不曾因為權勢過大而受到過大盛皇室如此明顯而統一的迫害,如今的天子也不是那種完全沒有腦子的糊塗之人,又怎麼可能只是因為這樣一直存有的原因而齊齊對著所有的人一併下手呢?
“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特殊原因?”她很快反應了過來,牢牢的盯著墨離。
“二十年前,當今天子最為信任的國師突然暴斃而亡,據說國師死的那晚天空星象突然發生了莫大的變數,詭異無比。國師為了窺探天機這才會暴斃而亡。臨死之前,國師將最終探得的天機告訴了當時才剛剛繼位沒多久的新皇,也就是當真天子。”
墨離面無表情的講述著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隱秘,而三王四家漸漸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