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欽差,當下便嘲諷道:“還欽差大臣呢,東明的律法連我都比你清楚,有沒有罪得講實實在在的證據,得能夠服得了所有人,不是你一句證據確鑿它就真確鑿了的!你還有臉在這裡本官以為本官以為!你以為誰有罪誰就有罪了?你以為你是誰呀?就算現在皇上來了那也得看證據,哪裡跟你一樣張口以為閉口以為,還真以為你比皇上都大了嗎?”
韓敬可是憋了好久了,抓著姓閔的話柄卻是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話雖然難聽得要命,又極顯粗俗,可是卻又都佔著理上,偏偏還將皇上給扯出來做大旗,這可是讓那姓閔的幾乎快氣得半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姓閔的就算是再惱火,再想找韓敬的麻煩,但杜大人也只是出聲稍微示意韓敬注意說辭,並沒有因此而降什麼罪來。
姓閔的再不服氣也沒那個骨氣當場與杜大人翻臉,更別說他總不至於再讓韓敬給他扣上一個冒犯皇上的大罪。
“好!本官不與你們做這些口舌之爭,既然你們說本官所提的各種證據都不算證據,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那本官今日倒是要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們到底能夠拿出什麼可以讓人心服口服的證據出來!”
閔大人憋著一張臭臉,衝著韓江雪說:“莫再耽誤功夫了,你若再拿不出正兒八經的東西出來說道的話,那麼本官自然得請杜大人清肅公堂,懲處那些惡意攪亂公堂秩序之輩!”
“行了閔大人,你別再這裡時不時的插話打斷了,不是你總在這裡多嘴說三道四的打擾我妹妹,我妹妹早就把一切都弄清楚了!”韓敬白了姓閔的一眼,再次回敬了過去。
“你……”
“肅靜!”
杜大人這會自然不會再由著他們去吵,一拍驚堂木,當即阻止了雙方再次可能出現的爭執,轉而警告閔大人與韓敬都不可再隨意插話。而後示意韓江發可以說重要之事,不必擔心再被人打斷。
看著閔大人這會已經被兄長氣得快要吐血,韓江雪心情好笑不已,不過,光是讓人氣得吐血可還不夠,這姓閔的如此算計於二叔還有韓家,她又怎麼可能不好好“回報”一番?
反正這姓閔的上竄下跳得也差不多了,讓人家顯擺了這麼久,如今也是到了收場的時候。
見狀,韓江雪自然也沒有再耽誤什麼,徑直說道:“杜大人,民女有些東西想要請大人過目。”
說罷,韓江雪根本不理會在場其他任何人的反應,很快便韓著身旁的東凌點頭示意了一下。
東凌見狀,底氣十足的朝著公堂外頭大聲喊道:“來人,帶證人、呈證物!”
不一會的功夫,便見兩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其中前頭那人衣著富貴,手中還捧著一份不知道是何物東西。
進來之後,兩人很快便向堂上的杜大人按規矩行禮,報上名姓與來歷。原來,這兩人為一主一僕,富貴中年男子姓廖,乃是一名商人。
“韓小姐,這兩人與韓大人的案子有何關係?”杜大人見狀,示意廖姓商人起身之後,直接問起了韓江雪。
“回大人,這一回從我們韓家商鋪查出的那兩批有問題的物資,據閔大人說正是朝廷調拔給淮州用於修築堤壩的專項物資,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閔大人才斷定是我二叔動了手腳以公謀私,佔了這批物資讓韓家出售謀利。”
韓江雪從容而道:“可實際上,從我們韓家找到的那批物資卻並非什麼朝廷專門調配的那一批,而是來自於這位廖老闆的廖記商行。當時我四堂叔的兩個外家親戚因為想賴賬而不得,最後才提出用一批貨物做抵,這樣的事情也並不少見,所以韓家也並沒有多加為難,而是收了他們的這批東西。要是早知道有人故意利用那兩個外家親戚來陷害韓家的話,當時我們是打死也不會收那批東西的。”
“那你又如何能夠證明從你們韓家找到的那批物資並非朝廷調配的那一批,而是來自於廖記商行?”杜大人自是聽出了些名堂,不過卻也並沒有著急,而是按著章程繼續審問。
韓江雪答道:“大人,韓家每隔一斷時間都會對生意賬目進行清點,但凡有什麼特別一些的地方都會細緻瞭解並且做出處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管事在接手那批物資的時候特意去查了一下,唯有來源正常的才敢收,不然的話也不會收下那批東西讓他們抵賬了。”
“至於如何證明韓家商鋪如今那些東西到底是來自哪裡的,這個再簡單不過,東西看著雖然都差不多,可是廖記商行出來的東西卻都有他們統一的標識,這一點很好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