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裡頭充斥著滿滿的心疼與擔憂。
“別怕,這樣的小事還難不我!”太子握著蘇側妃的手以示安撫,同時又道:“那韓雅靜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不然的話也由不得她活到現在。父皇既然要給我送女人,那我自然得將計就計好好收著便是,希望到時候他老人家可別氣得太厲害了!”
“殿下,萬一那韓雅靜向您投誠本就是一種事先安排好的計策呢?”蘇側妃小聲提醒了一句:“畢竟那是皇上的命令,她怎麼可能這般乾脆的便違反掉投誠於您呢?”
蘇側妃也並非那種真什麼話都不插的人,適當的時候適當的提醒不但不會引起太子的反感,反倒只會讓太子更加信任。
果不出其然,太子非但沒有任何不滿之色,還笑著親了親蘇側妃,繼而專門替其解釋道:“這一點自是不必擔心,韓雅靜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種真正的忠貞之人。她的生母也算是替我父皇賣命而死,她最後落到那樣的處境,非但沒有半點的好處,就連所謂的脫困也只是因為我父皇還要再一次的想利用於她。這樣的對待自然不是韓雅靜想要的。更何況,若是她不能順利入東宮到我身旁完成監視任務的話,那麼她這顆棋子便當真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一輩子就只能夠被韓家所囚禁,永無翻身之日。所以出於自身出路的考慮,她選擇揹著我父皇與我私下裡頭合作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殿下想得果然周全。”蘇側妃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而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遲疑片刻如同還是擔心大過於顧忌,小聲的問道:“可是,殿下又怎麼確定她身上真有您想要的東西呢?萬一那只是她為了得到您的信任而胡編的呢?畢竟皇上安插在三王四家中那些特殊的棋子都應該是各不相識的才對,而韓雅靜不過是劉氏的女兒罷了,連劉氏都不可能知道的名單,韓雅靜又怎麼可能有?”
蘇側妃的再一次詢問反倒是讓太子面上的笑意愈發濃烈起來,抬手親暱的捏了捏自己最為寵信女人的鼻子,太子誇讚道:“嗯,媚兒果然是越來越聰明瞭,不過這一點你卻是不必擔心,本太子自然有絕對的把握,量韓雅靜那個女人也不敢耍詐,那份名單她是如何得來並不重要,劉氏母女本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早有這樣的後手心思並不出奇。只要拿到那份名單,日後可起到的作用那就大得去了!”
“殿下英明……”
蘇側妃甜甜一笑,讚譽之言剛剛起了個頭,卻一把被太子給壓倒在睡榻之上,沒一會的功夫卻是嬌吟聲四溢,滿室春光無限。
另一頭,韓江雪與紫月到達張家之際,張婉如的小宴也將將開始。
這一次,張婉如請的人並不太多,都是她平日圈子裡頭比較要好的朋友,小宴之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七八人圍坐小飲閒話,氣氛反倒是更顯親熱。而韓江雪的出席也並不曾再如以往一般受到排斥,也並沒有因為張婉如的特別關照而讓眾人對韓江雪有什麼不滿之處。
七八人裡頭,除了洛琪兒以外,其他的韓江雪都不怎麼熟,就連以往照面打得較多的西榮侯府嫡小姐盛夢玲都不曾看到。而其他的人,此前大多都派過小宴貼子給她,雖不曾應邀,但禮數卻是全都沒有落下,因此這會見面亦並太多不自在的地方。這些人都知道張韓兩家是世交,韓江雪婉拒了她們單單來參加張家的小宴也並沒有什麼可說道的。
許是因為年後不久張婉如便快要出嫁了,所以小宴上的話題自然少不了這個。大夥都很是關心,一者因為張婉如將要嫁的地方比較遠,日後小姐妹們相聚起來當然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二者婚嫁這樣的事情本就是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子比較敏感而在意的,所以談論張婉如的婚事不免讓其他人都想到了自己的將來。
韓江雪對張婉如的婚事並不怎麼了解,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聽她們說,偶爾有人提到她才會大方從容的應上兩句。聽著聽著了不知道怎麼的,雖然不時的看到張婉如在笑,卻總有種淡淡的憂愁籠罩在張婉如身上似的。
整個小宴上,就數洛琪兒最為活躍,一直挨著韓江雪坐著,不時湊到其耳畔笑眯眯的說上幾句話,時不時的又與眾人丟擲幾句好笑的段子,引得眾人開懷大笑。
因著洛琪兒,再加上今日小宴上的這些貴女本也都是些比較好相處的人,所以今日的小宴倒是讓韓江雪並無什麼不舒服、呆不下去的感覺。一直到有人喝得來了醉意,起身告辭,眾人這才三三兩兩的都跟著與張婉如道別離開。
韓江雪本也打算適時離宴,卻是被張婉如拉了一下,目光示意請她再多留一會,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