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於他國的兒子,但那身為私生子的孩子卻因為生母之事而對這位名義上的父親一直並不接納,甚至於壓根就不願意承認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關係。
墨離並沒有多提關於那位私生子生母的事情,韓江雪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畢竟這些事情於她而言扯得實在是有些太遠了。但就墨離先前所言,若是他朝真替師傅贏了那個賭局的話,那麼師傅唯一的孩子就會應賭局約定回到大盛,回到師傅身旁正式認祖歸宗。
墨離也並沒有掩飾對於那個人迴歸的某種不特定的擔憂,這一點倒是讓韓江雪最為在意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當真回到大盛認祖歸宗的話,將來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韓江雪最後反問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真得盤算一下不如直接輸了那場賭約算了,反正師傅他老人家到時也不可能真去做那等拆散她兄嫂的事來。
似的再次看穿了韓江雪的心思。墨離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一定,將來是敵是友還很難說,畢竟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了些。如今我也只不過是因你提到了此事才多說了一些,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便是,不必多想。”
“怎麼能不多想,若明知此人是個隱患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給他製造回來與我們為敵的機會?”韓江雪說得很乾脆。她做事向來不會給自己留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韓雅靜如此,此人也得如此。
不過墨離倒是意見不同。再次耐心解釋道:“一則你莫以為你師傅看不出你的這點小心思,所以你若故意落敗的話,依他的性子定然真會翻臉不認人的。二則,那人若是回來的話。是敵是友皆有可能。更何況若到時他真與我們為敵的話,就算提前將他給解決掉,他日皇室裡頭自然還會出現別的代替他那位子的人。”
一番解釋倒是很快讓韓江雪不再東想西想,也對,是敵是友還說不定,更何況有些事若真是禍的話光想避卻也是避不開的。
如此一來,兩人也沒有再提與川先生有關的事來,韓江雪倒也不貪心。沒再問墨離什麼其他的問題。反倒是墨離自個主動的提起了今日韓家發生的這些事情。
墨離的訊息向來是最為靈通的,此時自然已經知曉韓雅靜陰謀敗露。身亡於太子侍衛劍下,而太子則被韓江雪幾乎是毫無顧忌的剝開面具,最後吃下滿滿一肚子的氣落荒而逃。
不過墨離並不曾似六皇子那般擔心勸說什麼,反倒是極為讚許韓江雪的所作所為。不說謀略,單是那份魄力與膽識便不是一般之人所能夠拿得出來的。
而實際上,如今他們所處的這種境地根本就已經容不得有一絲一毫遲疑猶豫,許多時候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動搖與退縮,興許命運就已經被人給擺到了全然不同了。
既然不論他們如何做,那些麻煩都擺脫不掉要找上他們,那麼倒不如主動出擊,最少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勝算明顯要高得多。
而墨離唯一提醒到的一點則有些出乎於韓江雪的意外,因為他讓她日後多加小心一些六皇子這個人。
對於六皇子此人,韓江雪一開始在心裡頭就覺得要比太子聰明得多,不過因為一直以來六皇子的身份與處境,以及其對韓家的態度,所以並沒有將此人列入到所謂的危險名單之中。
開始,她還以為墨離不過是隨口說說,只當是因為這傢伙不知打哪裡察覺到了六皇子對她所表現出來的某種不同之處。但很快,她才明白墨離並非開玩笑也並非是她所想的那層原因。
“六皇子這人,我無法看透,整個東明皇子中,就數他我一直看不透。”墨離極為認真地說道:“而且與他有關的一些事情,調查之後除了眾人都知曉的以外,我這麼大一個情報網竟然再無法查出其他更多的東西來。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麼真正一乾二淨的人,能夠將他從小到大不想讓人看到的其他事情全都抹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的痕跡,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這般簡單?”
聽到墨離的這些話,韓江雪卻是不由得嚇了一跳,她一早就知道六皇子這人並不簡單,卻是沒想到竟然深藏不露到了這樣的程度。連墨離的情報網都無法查到與他有關的更多東西,可想而知此人的心思與低調隱匿的功夫可是不比墨離差到哪去。
片刻之後,她不由得點了點頭,同樣很是認真的記下了墨離的話。
看到韓江雪的神情,墨離倒是不由得笑道:“六皇子的確讓人看不透,不過你也不必現在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皇室裡頭出來的人又有幾個省油的,想多了無益,只有心中有數,常有防患就成了,其他的順其自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