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說服力的話語去反駁譚靖。
而韓江雪這會面色當然也不可能好看到哪去,她不否認舅舅所說的這些話有不小的道理,但許多事情並是只能簡單的從道理上去解讀。
“舅舅,您可知墨離這次行事為何會如此張狂,您可知墨王府到底是什麼原因為皇室所不容?你可知……”
韓江雪的話還沒有說完,譚靖卻是直接擺手打斷道:“這一切,我都不需要知道,那是墨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知道也管不著!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這門婚事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舅舅……”韓江雪沒想一大舅這次竟然會如此不留半分情面,硬是要逼著插手她的婚事:“你為什麼非得站在皇上那一邊,為什麼不能好好聽聽事情的真正緣由?”
“江雪,舅舅沒有站在任何人一邊,舅舅只是就事論事、權衡利弊!舅舅沒有那麼多想法,只希望可以保住譚家,保住南通邊境那六萬與我譚家一起出生入死的將士!”譚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我知道你的婚事你息完全可以做主,所以你不必多說其他,只需告訴舅舅這門婚事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韓江雪心中憋著一口濁氣,卻是並不願意朝舅舅去發,她很是清楚,舅舅絕對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不辨是非一味只求自保避禍趨利的人。
一定是今日入宮時,李清跟舅舅說了些什麼,或者威脅了舅舅什麼,所以舅舅才不得不如此而為。
不然的話,早早的舅舅便知道了自己與墨離的婚事,也在很早之前便看得明白墨韓兩家聯姻有可能帶來的不利後果,為何以前就不曾提及過只言自語,甚至於按舅母的說法,快到京城之際大舅都還不曾有任何異常之處,怎麼到現在便直接一反常態的強制插手她的婚事?
“舅舅,江雪這門婚事,退又如何不退又如何?”她暗自吸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與舅舅商量著,希望他們之間不要因為此事而鬧得太僵。
婚事,她當然不可能退,但舅舅這邊,她也不想結下任何的心結與樑子。
“這門婚事,你若肯聽舅舅的勸退了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此一來,日後舅舅還是與以前一般愛護你們,韓譚兩家比及以前只會越來越好!”
譚靖頓了頓,而後看著韓江雪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這門婚事你執意不肯退的話,那麼我這個舅舅打現在起你便不必再認!譚家與韓家從此劃清關係,斷絕來往,日後不論你們是福是禍都與譚家沒有半點關係!”
“夫君,你怎麼能動不動說這些話來嚇唬孩子?”舅母可是急了,自己夫君一下子便將劃清關係斷絕來往都道了出來,這此也未免說得太重了此吧。這種事萬一當真了,那可不知道得多麼傷感情呀!
“住嘴!現在我說的是關係到整個譚家還有南通那麼多將士生死存亡的大事,哪裡來的嚇唬?”譚靖嚴厲呵斥著自己的妻子:“此事你再敢多嘴,休怪我現在便將你趕出家門!”
“靖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媳婦哪裡做錯了,你憑什麼要趕她走?”譚嘯再也忍不住了,一張老臉氣得不輕,鬍子都快要豎起來了:“你說你這好端端發的是什麼瘋?一張嘴就要跟雪丫頭他們劃清關係斷絕來往的,你要不要也跟我這個老頭子斷絕掉關係呀!”
“父親!”譚靖此刻也顧不上其他,當下反駁道:“父親只知護短,為何就不想想剛才兒子所說的那些後果!難道父親為了一個外孫女而讓整個譚家還有那麼多南通的將士因為她而陪葬嗎?”
“我可沒有這般說過,況且,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譚嘯嘀咕了一句,嘴裡自然還是不服,但說實在話卻也無法再理直氣壯的訓斥兒子:“退不退婚的好好商量便是,用得著動不動就說這些狠話絕話嗎?”
“難道父親當真覺得還不嚴重嗎?”譚靖也來火了,當下便站了起身朝著所有人說道:“這樣的彌天大禍,往往說到便到!我好心好意替江雪著想,替韓家著想、替譚家著想,替南通那麼多將士著想,我難道還做錯了嗎?”
“好!就算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無情無義,覺得我做錯了那也無妨,總之為了大局著想,這事沒得商量!”
譚靖早就已經正式接管了譚家,是譚家的一家之主,因此哪怕當著老父親的面同樣也沒有動搖半分,態度異常堅定地說道:“所有譚家人都聽好了,從現在起,韓家只要一天沒有與墨家解除婚約的話,我譚靖便沒有韓家這麼一門親戚!譚家之人也不準再與韓家有半點來往,違反者不論是誰,一律家規處置,決不姑息!”
說罷,譚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