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兩個滿臉是血的傢伙。看著劉文輝與大牛的樣子,聽完兩人的敘述,胡麻子怒火中燒:“你們兩個真他孃的丟人,我們猛虎團紅八連的臉都被你們丟到家了!”
張成國一聲不吭,只在那裡淡淡的笑。他越是笑,胡麻子就越生氣,指著劉文輝的鼻子:“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是個人物,他孃的也是一個面瓜,排長我看算了,還是繼續當你的兵吧!衛生員,給這兩個笨蛋看看!”
張成國知道胡麻子這是為了啥,因為他的兵在自己面前丟臉了,再不說話,胡麻子說不定能崩了這兩個小子。一把拉住胡麻子:“好了好了!不就是沒抓住俘虜嗎?老子還被圍了呢!”張成國將胡麻子拉到一旁。
指導員緊縮雙眉,蹲下身子:“你們能肯定那人是我們的人?”
劉文輝搖搖頭:“天太黑,只看清一個輪廓,是不是穿著我軍的軍裝看不清,不過他自己說是我們的人!”
指導員點點頭:“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和連長會向團長報告的!”
“報告個屁,這兩個孬兵,那來的回哪去!”胡麻子依然沒有消氣。剛剛救了張成國,自己還在高興,立刻就被劉文輝和大牛給了自己一巴掌。天上地下的感覺來的也太快了。
救援終於來了,聽說敵軍竟然在諒山外圍還要負隅頑抗。一號首長認為炮擊的還不狠,當即下令再向諒山城包括諒山附近一公里範圍內進行第二次炮擊。命令的最後一句寫到:等我進去的時候,不想看見有任何活物,老鼠也不行!
回到禁閉室的劉文輝和大牛,相對而坐。劉文輝低頭沉思。大牛呵呵一笑:“是不是還在惦記你的排長呢?這才幾分鐘,還上癮了?”
“你不覺得那人很奇怪嗎?”劉文輝對大牛的嘲笑完全沒聽見。
“誰呀?”大牛看著劉文輝:“你說那個俘虜?”
“呵!”劉文輝被大牛的話逗樂了:“不知道誰是誰的俘虜呢?”
“他就是俺的俘虜!”大牛怒氣衝衝,把脖子一耿:“要不是老子的手榴彈是個啞彈,早就把那小子炸死了!”
“你說他為什麼不殺我們?難道他真是我們的人?”
“不可能!他說話的聲音就不對!只有猴子說話才是那樣。”大牛為了打消劉文輝的疑慮,繼續道:“進攻諒山的就俺們a軍和你們c軍,俺們是從東北來的,你們是從河南過來的,俺還從來沒見過有誰說咱們的話是那個味!只有猴子不會說我們的話,才是那個味道。”
劉文輝閉上眼睛不再和大牛爭辯。大牛依然不依不饒,還在那裡嘟囔:“你等著,下次再看見他,老子一定弄死他!”
炮擊再次開始,大牛和上次一樣,又從那個窟窿鑽了出去。還是那兩個糾察兵,這一次他們再也不像上次那樣任憑大牛悠閒的站在山坡上觀看炮團的表演,硬是將大牛趕了回來。大牛是個火爆脾氣,越不讓他幹,他就越要幹,兩個糾察兵甚至都對天明搶。大牛這才謾罵著從那個窟窿又鑽了回來。
劉文輝還躺在原來的地方,大牛依然不死心,趴在禁閉室的那個窟窿口,往外張望。一邊看,嘴裡還在一邊說:“最好別炸死那狗日的,老子要親手剮了他!”
這一次的炮擊比上一次更加兇猛。炮彈如同不要錢一樣隨意往諒山城傾瀉。劇烈的爆炸又將諒山城犁了一個底朝天。剛剛集結起來的敵軍人員被炮火的延伸炸的鬼哭狼嚎。諒山周圍一公里的範圍內是一片火海。汽油彈將他們剛剛激戰過的香蕉林完全點燃,沖天的火焰如同項圈一樣,套在諒山城四周。
禁閉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黑影走了進來,倒揹著雙手,一聲不吭,放光的眼睛盯著劉文輝和大牛。
第11章 敢死隊
高建軍竟然來禁閉室了,這讓劉文輝和大牛完全沒有想到。
大牛不認識高建軍,那個時候也沒有軍銜,幹部的衣服四個兜,士兵的只有兩個。這一點小細節,在黑洞洞的禁閉室裡完全分不出來。
劉文輝立正敬禮:“團長好!”一聽還是個團長,大牛也連忙敬禮。
高建軍象徵性的比劃了一下,左右看看,走到大牛身旁,從窟窿裡望著諒山城的一片火海:“不錯嘛?乾燥、通風、站在這裡還能欣賞一下美麗的山城,搞得老子都想關禁閉了。”
高進軍脾氣大,愛說髒話,劉文輝是深深領教過的。從新兵連開始,劉文輝就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兵,後來被高建軍弄到了他們團。雖然劉文輝有些能耐,特別是徒手戰鬥,有時候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