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河內治病的就是自己的前首長。阮偉武哭的像個孩子,躺在地上身體都在顫抖。
國防部長的臉色忽然就變了:“大男人,有什麼哭的,擦乾眼淚,我們還有正事要說。”
雖然阮偉武說話很費力,在首長面前還是努力將所有問題進行解答。為了證明特種戰士的厲害,阮偉武從自己第一次趕往諒山說起,從劉文輝幾人的初次見面,一直說到自己的這次受傷。沒有進行誇張,也沒有減少,說的很中肯,他所知道的全無保留。
國防部長也聽的很專注,每一個細節都不曾放過。等到阮偉武費力的講完,國防部長輕聲嘆了口氣:“這麼說來,我們的對手很厲害,不過我派人去了他們的地方,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阮偉武輕聲的咳嗽,今天說的話太多,本來就沒有好利索的嗓子,現在更加的難受,他能明顯的感到有鮮血在氣管裡面,不過他們有咳出來,努力的將它們全都嚥了下去。
阮偉武嗓音沙啞:“我對他們的瞭解恐怕沒有您知道的多,不過我知道一點,他們的兵法中有這一條,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麼好計程車兵他們一定隱藏的很嚴密,說不定這會正躲在什麼地方窺探我們,只不過他們不叫特種戰士罷了,這些我們的對手不是經常幹嘛?”
國防部長呵呵的笑了兩聲,點點頭:“說的不錯,看來我還是沒有你瞭解的多,回去好好養傷,等你的傷養好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老頭慢慢起身,仰天長嘆:“如此人物為何不能為我所用?”
第255章 老子竟然病了
戰爭竟然也會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已經結束了。
整整兩個月都沒有再聽見炮聲,甚至連槍聲都沒有出現過。林場裡,訓練已久,只不過大家都沒有再出去執行過任務,只顧埋頭訓練。這樣的日子讓人過的很不舒服,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每一個人的體力被完全榨乾之後,倒頭就睡,就好像他們是一群豬,除了吃飯睡覺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幹。
訓練是枯燥的,這些在血水中滾來滾去的人竟然對這樣的生活不怎麼適應。好多人求戰,甚至寫血書的都有,被高建軍狠狠的罵了一頓之後,第二天的訓練量增加了一倍。從那天開始整個林場又變得安靜下來。
人總是要找些事情幹,閒下來就會變得心慌。劉文輝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因為蟒蛇小隊的戰績彪炳,早已經從訓練營畢業,加入到了訓練新兵的行列裡。看著那些在泥地裡、叢林中摸爬滾打的傢伙們,劉文輝竟然有些羨慕。有時候他也跟著戰士們一起幹,直到將自己累的筋疲力盡這才作罷。
除了劉文輝,其他那些來林場最早的老人一個個都有這樣的感覺。許大志敏銳的抓住了苗頭,他將這歸咎為一種病:疲勞綜合症。對於這種病的治療,可以說沒有什麼特效藥,需要的就是休息,無憂無慮的休息。林場起建之初,最早的一匹人來自各地的偵察營。像劉文輝這樣直接從戰火中走出來的人不在少數。
劉文輝參軍的時間不長,參戰的時間卻很長。整整四年,每天都在緊張的不能再緊張的環境裡度過,不是殺人就是擔心被人殺。只要出去執行任務,幾天不睡覺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們累了,累的一塌糊塗,無論從內心還是身體都累的一塌糊塗。他們需要休息。
想想現在的戰爭,即便不是多大的戰爭,一旦結束。參戰人員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打仗是個力氣活也是一個非常耗費心智的活。大軍休整就是給那些在戰場上緊張的戰士們一個放鬆的機會,讓他們徹底將心理的包袱卸下來,全面的休息一下。
劉文輝他們這是累了,而且累的不輕。四年來他們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別忘了他們還都是十**歲,二十出頭的孩子。本來他們可以生活的無憂無慮,卻在這漫無邊際的叢林裡,與豺狼為伍,整天還死神打交道。現在看上去他們還算正常,如果出現一點徵兆那這個人就真的毀了。這就是戰爭心理學,許大志非常的清楚。
高建軍和胡麻子自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病症,在他們樸素的認識裡,軍人就是為了打仗而生的,只有在戰場上軍人才能找到自己的歸宿。打仗就是過癮,就是高興的一件事,人在幹自己的事情,為什麼會感覺到累?
許大志搖搖頭。我軍的這些中下級軍官大多都是從基層提拔上去的,幾十年來的戰火經歷,已經讓他們完全迷失了自己,忘記了戰爭是一門學問。他們的印象裡,攻城拔地,殺人流血就是戰爭的全部。他們深知不知道戰爭不僅僅打的勇氣,還要從錢糧、後勤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