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再也沒有人來這裡,他們知道這裡養著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誰也不願意和這些人為伍,利劍大隊成了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部隊。
劉文輝起的很早,他們子彈小隊和紅箭小隊這兩天放假。看著在訓練場的其他人訓練,劉文輝的心裡不是滋味。從軍區派來的心理醫生,每天都要找他們談話。說是要讓他們走出屠殺戰友的陰影,實際上沒有人喜歡這個醫生,他總用一些語言刺激他們,讓他們想起那天的事情。
大牛伸了一個懶腰:“老二,今天還要去嗎?那傢伙看了就像打一頓。”
張志恆呵呵一笑:“行呀,揍吧!走完了也把你送到軍事法庭,聽說那個範長貴被判了五年,他的偵察排排長被……”
“行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以後誰也不許提起!”劉文輝不想聽,這也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只會讓人心裡堵的慌。
羅成無精打采的走過來,他揹著揹包,沒有帶槍,走的很鬱悶。殺人不可怕,殺錯了人才是心裡最大的包袱。自從流雲溝回來之後,羅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話辦事顯的婆婆媽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華。只要再拿起槍手就開始抖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再睜開。
羅成微微一笑:“你們都在,我是來告別的。”
“怎麼又有任務?”
“不!我準備走了,離開這裡。”羅成回頭看了看四周的山峰,長長嘆了口氣:“我不想打仗了,或許回家種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第196章 重振信心
高建軍落淚了,他是第一次落淚。
羅成走了,孤孤單單的走了。他不能接受殺死戰友的事實,在他的心裡留下了永遠的痛。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堵得難受。每當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些被自己擊斃的戰友,這樣的感覺劉文輝也時常出現。
子彈小隊和紅箭小隊自從回來之後,所有人都變得沉默寡言。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只待在帳篷裡,即不願意和旁人交往,也不願意出去走動。除非吃飯和上廁所,帳篷就成了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這一切,高建軍看在眼中,他知道因為蔥嶺的事情,對這些人的影響很大。戰友是什麼?那是可以在戰場上為你擋子彈的人,朝這樣的人開槍,誰的心裡都不好受。高建軍一鬱悶,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喜歡罵人。指揮部裡的參謀等人被他罵的都不敢抬頭,只要看見高建軍看自己,連忙就把頭低下來。
許大志雖然是副隊長,到底年輕,資歷也沒有高建軍老,很自然就成了高建軍的出氣筒。許大志知道,高建軍這是心裡有火,不願意和他計較。一次兩次那就算了,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面對高建軍的無端指責,許大志從開始的順從,變到最後的對罵。
子彈和紅箭是利劍大隊最好的兩支小隊,如今一個散了,一個蔫了,誰都覺得不舒服。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悶氣。兩人罵完,又一起去喝酒,喝到高興處,不知道是誰提議,講阮紅雲找了過來。
看見爛醉如泥的兩個人,阮紅雲遠遠的站著。高建軍衝著阮紅雲揮手:“阮教官,你來了,坐!喝一杯!”親自給阮紅雲倒酒。
這酒是高建軍家鄉的酒,不比南方的酒,帶著絲絲的甜味。這酒渾身上下都是濃烈的辣,從舌尖一直到胃裡,一路上見山開山,毫不停留,就算鑽進胃裡也如一團火一樣燒的旺旺的。
阮紅雲喝了一小口,實在忍受不了,輕輕的將酒碗放下。許大志一看:“養魚呢?剩這麼多?我看你就不是個男人!”
“人家是姑娘,本來就不是男人!”高建軍連忙解釋。兩個大男人已經醉的不行了,相互抱著哈哈大笑。
阮紅雲看著這兩人:“二位領導,找我來不只是喝酒吧?是不是為了子彈小隊的事情?”
笑聲戛然而止,兩人一臉的期待,看著阮紅雲。阮紅雲沒有繼續說,拿起酒瓶子,給高建軍和許大志每人添了慢慢一茶缸,少說也有半斤多。一眼睛示意:“喝了它,我再告訴你們辦法!”
許大志看著眼前的一茶缸燒酒,頭皮開始發麻。這是高度的燒酒,一口一口喝都燒的胃疼,一口氣幹下去半斤,這是要命的節奏。
高建軍雖然也覺得這不怎麼妥當,為了自己的隊伍,他認了:“好!我喝!”端起茶缸,一仰頭,和喝涼水一樣咕咚咕咚將半斤燒酒灌進了肚子。高建軍的臉都變形了。這是他家鄉的酒,有多厲害他非常清楚,一茶缸下去,至少得睡兩天,不過今天他豁出去了。
阮紅雲扭頭看著許大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