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8部分

像那些女子的哭泣聲。

大牛將自己的水壺遞給阿榜:“別看那些傢伙,他們就是因為膽小,不就是殺個人嗎,咱們又不是沒有殺過。”

阿榜接過大牛的水壺沒有說話。張志恆湊過來:“什麼叫殺人,那是屠殺!”

“屠殺怎麼了?屠殺也殺的是敵人,那些女人生不如死,還不如給他們來個痛快,讓他們痛苦的活著其實比死還難受。”大牛轉過身子:“我可告訴你們,要是哪一天我被那些狗日的抓住,別猶豫,他們肯定會百般折磨老子,趁早給老子來個痛快,我在這裡先謝了。”

這句話大牛說的很嚴肅,完全沒有一點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大牛規規矩矩的給幾人作揖,本來要咒罵大牛的話也都嚥了回去。

在敵群中游蕩了這麼久,很多事情都是他們當初面對面和對人戰鬥的時候遇不到的。劉文輝還記得那個被自己親手殺掉的戰友。那時候他的心情比現在還遭,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的做法似乎有點欠考慮,不就是殺了幾個敵國的百姓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用自己的戰友去抵命。

劉文輝仰起頭,看著洞外的雨,這場雨從昨天晚上就下下來,現在天都亮了,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現在不是雨季,這樣的情況其實很少見。

敵人對待我軍俘虜的情況,劉文輝他們也碰見過。那也是一個下雨的天氣,遠遠的看見十幾個被關在籠子裡的我軍戰服,他們的樣子很慘,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猴子。皮包骨頭也就算了,精神也很糟糕。狗日的敵人有很多種折磨人的東西。

水牢其實是最好的地方。當初自己被敵人抓住的時候,雖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卻也不重。因為被自己的幾個兄弟救了回去,並沒有感受到自己是個俘虜。那天的境況劉文輝這輩子都忘不了。

木龍很小,剛剛好能容納下一個人坐在裡面。雙手雙腳帶著鐐銬,身後一個個縮成一團。大雨無情的淋在他們的身上,遠遠看去就好像鬥敗的公雞。

劉文輝知道,能到這老山來的戰士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孬種,全都是死都不怕的強硬漢子。可是那天從哪些俘虜的身上,他沒有看到應有的驕傲和勇敢。雖然看不見他們的眼神,從身形上都看的出來,他們已經被抽調了精氣神,再讓他們拿起槍也不敢再殺人了。

我軍的俘虜在受苦,站在山洞、帳篷活著茅屋下的敵人卻在咧著嘴笑。與其說是敵軍的俘虜,倒不如說敵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的俘虜當人看。在他們的眼中,俘虜就是他們娛樂和蹂躪的工具,高興了要蹂躪一邊,不高興了也要蹂躪一遍。

劉文輝和大牛等人在那裡爬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所有人也都看著那些人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對於這群畜生的做法,他們忍無可忍。等衝下去幹掉那些守軍,開啟籠子的時候,裡面的人不是高興,而是害怕。看見劉文輝他們竟然往後躲,那一刻劉文輝立刻知道,他們在這裡受了什麼樣的非人待遇。

劉文輝淡淡的說道:“我和牛哥一樣,如果救不了,那就給我也來一槍。”

本來大家對大牛的折返論調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有聽見劉文輝這麼說,瞬間都頹廢了下去。

打仗被抓或者死人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上了戰場,誰也不知道自己最終的歸宿在那裡。曾經的一位統帥說過這樣的話,戰爭是一個充滿偶然性和必然性的東西。無論你站前準備做的如何充分,頂多只能保證勝利的天平會向你們這邊傾瀉一點。當時當那些偶然因素出現的時候,一切就又會變得不可預測。

劉文輝他們其實就在充當那個偶然因素。他們這樣的特種小分隊,對於大兵團作戰活著說陣地戰沒有絲毫的幫助,卻能在關鍵的時刻起到關鍵的作用。特種戰士不是盾牌,他們是長矛,只有狠狠的扎進敵人的胸膛才是他們該乾的事情。

山洞裡一片死寂,雨還在下,沒完沒了的下。梅松出去打探訊息和警戒,一般情況下在這樣的環境下敵人也不會出來活動。叢林真的很兇險,特別是下雨的時候,哪怕躲藏在樹葉背後的那一隻螞蝗,只要叮在你的要害部位一樣能置你於死地。所以他們現在才有機會喘息。

沒有人睡覺,心裡有事根本睡不著。他們現在都在想自己將來的命運,按照他們的猜測很有可能在一個恰當的時候,自己就會成為這片叢林中的一分子,不管是肥料還是那個動物拉出來的屎粑粑。總歸逃不出叢林的魔抓。想一想都覺得有些緊張。

當然也只是緊張而已,他們沒有害怕。出生入死這麼長時間,從殺戮中早已看透了死亡的本質。現在看上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