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爆炸。刺耳的尖叫,劉文輝聽的太多,一把拉住武松,摁在自己身下,大聲喊道:“臥倒!”
遍地的炮彈,在叢林中爆炸,慘叫和痛苦響起。敵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人會朝著他們開炮,突如其來的爆炸讓他們措手不及。本已經漸漸圍攏起來的包圍圈,頃刻間土崩瓦解。誰不想活命,敵人開始轉身往回跑。他們可以和對手同歸於盡,卻不想死在自己人的炮彈之下。
大牛隱蔽在一顆大樹的背後,看著被炸上天的敵軍屍體,罵道:“這幫狗日的還是人嗎?連自己人都打!”
一片火山,樹木開始燃燒,藤蔓被炸的支離破碎,那些灌木齊刷刷被削去頭髮,只留下簇擁在一起的枝幹。阮偉武舉著望遠鏡,仔細的在一片焦土中搜尋,絕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叢林中一片死寂,只有那些受傷的自己人不斷的打滾。
“怎麼不打了,繼續!”炮聲剛停,阮偉武立刻放下望遠鏡吼道。
炮排排長連忙點點頭,繼續讓炮排射擊。短短十分鐘,落在這彈丸之地的炮彈不下百顆,除了那些一人抱的參天大樹之外,其他的幾乎全被炸燬。第二輪的炮擊過後,再也沒有了慘叫。叢林的土已經被翻了一遍,一個個大坑,說明炮擊的威力。
一般的炮排每次作戰攜帶的彈藥基本都在兩到三個基數,這兩輪不間斷的發射,幾乎將整個炮排的彈藥耗盡。不僅僅是炮排,高射機槍也是一刻不停,緊跟著炮彈的節奏,對叢林進行瘋狂的掃射。機槍手腳底下的陣地,已經被彈殼填滿。
阮偉武還是那麼看著,非常的仔細,即便是一條蚯蚓翻動泥土,他都要再三的確認。最後一發炮彈落下,阮偉武下令,所有人衝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片叢林,只要看見活的,立刻開槍。他才不會相信,劉文輝這麼精銳的特種戰士,會在炮擊中死去。
劉文輝抖了抖腦袋上的泥土,從一大堆爛泥中鑽了出來。整個身體已經被泥糊了一層,傷口的疼痛讓他確定自己還活著。看了一眼身下的武松:“沒事吧?”
武松雙手抱著腦袋,將整個身子縮在劉文輝的身下,驚慌失措的衝著劉文輝點點頭。一把拉起武松,左右看看:“快起來,咱們走!”
大牛、梅松、阿榜、張志恆全都是經驗老道的戰士,怎麼躲?躲在什麼地方?早已經成了必修課,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活到現在。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命令,從泥土裡爬出來的一瞬間,立刻朝著後山衝去。不用約定,這已經成了他們默契的配合。
阮偉武親自帶人衝到了被炮擊過的叢林邊。方圓一公里之內,變成了火場。燒焦的樹木還有火焰冒出,地上的屍體支離破碎,根本分不清是自己人的還是對手的。叢林中靜的可怕,只有火苗燒燬樹木發出的啪啪聲。一個彈坑接著一個彈坑,踩一腳,糊狀的稀泥都沒到了膝蓋。
“給我仔細找!小心敵人!”
劉文輝沒有回頭,拉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武松快速的在叢林中鑽來鑽去。一腳踏上堅實的地面,劉文輝的心總算放下來些。
大牛、梅松、阿榜、張志恆從旁邊的灌木叢裡鑽出來,見劉文輝和武松都沒事,幾人也放下心。
梅松道:“猴子正在搜查炮擊的地方,趁著現在,咱們立刻翻過山樑。”
劉文輝眯著眼睛,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不,猴子給我們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咱們就得還他們一個!調轉槍口,繞過猴子的搜尋區域,咱們下山!”
“下山幹啥?山下可都是猴子!”張志恆連忙道。
大牛拍了張志恆一把:“這你就不懂,這叫回馬槍!狗日的差點將咱們炸死,正好下去滅了他的炮兵和機槍陣地,讓他們也嚐嚐挨炸的滋味!”
阮偉武搜尋的最仔細,每一具屍體都要翻過來。劉文輝他們也穿著敵軍的軍服,不過那張臉阮偉武這輩子都忘不掉,已經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子裡。方圓一公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特別是在叢林中,還是被炮擊過的地方。死屍遍地都是,誰也不知道那一具是對手的。
阮偉武下令將找到的屍體全都抬出去。無論是自己人的也罷,還是對手的。如果沒能發現對手的屍體,就得一具具的仔細辨認。除了炮排和機槍手,所有人都被阮偉武調到了上面,他一定要找到對手,無論是死是活。
下山的路,劉文輝他們走的很快。這一次是武松親自帶路。自劉文輝的身下爬出來之後,見過了戰場的殘酷,武松的眼神堅定了。似乎就在那麼一瞬間,武松長大了。他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最久,對每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