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雲是個好姑娘,聰明而且善解人意。當他說完要認劉文輝當哥的時候,大牛幾人竟然衝了進來,幾個人同時表示,也認下這個妹妹。阮紅雲哭了,這是高興的眼淚。對於一個從小沒有父母,在軍隊裡只知道殺戮和死亡的人來說,家和親人都很遙遠。但是今天他一下子有了六個兄弟,不久的將來或許還會多一個姐姐,這些就是他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穆雙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帳篷,他輕輕抱住阮紅雲,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應該高興才是,現在你有這麼多親人,還都是狠角色,看誰以後還敢欺負你!”
大家都笑了,笑的是那樣的輕鬆,那樣的和諧。沒有了尷尬,幾個人坐在帳篷裡,各自扮演者各自的角色,一派其樂融融。真的和一個大家庭一樣,阮紅雲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劉文輝也是真的答應。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月上樹梢,星星眨著眼睛看著荒野之中這一片點點火光之地。
穆雙和阮紅雲走了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兩個都是聰明的女人,說話自然也簡潔明瞭。
“謝謝!”
阮紅雲微微一笑,抬頭看著遠處,那邊是自己的祖國,一個讓自己有些厭惡的祖國。穆雙這句謝謝在她心裡蕩起漣漪。說實話,她不需要穆雙的謝謝,她不是為了穆雙。在這邊待了這麼久,很多事情她也看的明白,如果自己堅持對誰都沒有好處,無論是自己還是劉文輝。
再也沒有別的話,回頭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帳篷。風吹起帳篷的簾子,露出裡面的情況。劉文輝正在笑,笑的很開心。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劉文輝笑的這樣開心。
那一夜大家都睡的很好,除了阮紅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眼睛有些腫,沒有人問發生了什麼事。目送著阮紅雲和穆雙開車回去,幾人折返進劉文輝的病房。劉文輝的傷早已經無礙,大夫為了穩妥起見讓他多住了幾天。既然是住院,就得有個住院的樣子,整天坐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的也算逍遙。
剛開始那幾天幾個兄弟還都不錯,慢慢見劉文輝精神起來,幾個人的態度也就不好了。劉文輝才不管那一套,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醫生沒說出院,自己就還是病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幾個兄弟的服侍。
“劉連長,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一名小護士拿著一個夾子,看著劉文輝淡淡的笑。
“不會吧!這麼快!我感覺還沒完全好!”
“別廢話!醫生說能出院那就肯定是沒事了!再賴在床上,老子削死你!”
只有武松,跑過去仔細詢問了劉文輝的傷情,認為真的沒事了這才放心。出院也沒啥可收拾的,自己的武器都被警衛營收繳了,免得他們惹事。揹包和裝備全都不留。換了身衣服就算結束,這麼長時間走出那間帳篷,還真有些不適應,受傷的那條腿總是覺得不舒服,卻也不疼不癢。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富含氧氣的叢林讓人覺得渾身舒暢。剛剛拐過彎,前面出現了一張讓他們不耐煩的臉。保衛科長環抱雙臂,身後站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戰士,就站在路中間,見劉文輝幾人過來,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大牛看著那小子囂張的樣子,冷笑兩聲:“好狗不擋路,給老子讓開!”
“老子就不讓!”說完這句,保衛科長立刻覺得那裡不對勁。猛然響起,自己這一接話不就承認自己是狗了,連忙改口道:“你他孃的才是狗呢!”
劉文輝繞過大牛上下看了看保衛科長,回頭問道:“你們說那天找事的傢伙就是他?”
幾個人連連點頭。劉文輝卻搖搖頭,伸手抓在保衛科長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立刻讓保衛科長呲牙咧嘴:“就這貨還把你們幾個難為住了?真他孃的丟臉!”
一招被之主,保衛科長疼的都不會說話了:“放手!你小子幹這樣對我,我告訴……”
一腳踢在心窩,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保衛科長越過身後那一排戰士,重重的落在地上。縮成一團動也不動,那幾個戰士傻了,連忙衝過去。劉文輝一指:“這個窩囊廢要是上戰場肯定尿褲子,兄弟們,讓他們記住,什麼才是戰鬥!”
大牛第一個衝上來,三兩下便將兩三個戰士打到。其他人也不示弱,保衛科長的十幾個戰士沒費什麼力氣,全都躺在地上呻吟。這些都是他的親信,是他帶過來的,平時是自己的保鏢,和打手。橫行無忌慣了,沒想到今天遇見了硬茬。
劉文輝蹲在保衛科長身旁:“你這樣的慫貨我見多了,仗著有靠山為所欲為,別忘了這裡是戰場,就算老子宰了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