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趕到林場。軍區後勤部也動用起來,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在車站守候,只要是戰士的父母,派專人送到林場。
不到三天,林場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很多訓練已經取消,就連平常的訓練都降低了時間,為的是讓這些兒子們能有時間陪陪父母。好幾年沒見,來到地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在這裡當兵,第一眼看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老人們臉上和花一樣,一開始的那些怨氣早就沒了。
都是高興的是,一幫子來人總能用最快的方式打成一片,很快各種結婚需要的東西就被準備的齊齊整整。
大牛的爹是個識文斷字的,當年還是他們鎮上的中學校長,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就回家種地,來到部隊的後,見大牛身強體健,好像還是個什麼頭頭。拍著大牛的肩膀道:“兒呀!爹學文,兒從軍,你我父子也算文武雙全了。”
牛老頭一手毛筆字造詣很深,在眾人的一致推舉下,牛老頭抖擻精神,給林場所有的房門口全都寫了對聯。大紅的對聯上的吉祥話看了都高興,再配合上大紅喜字,整個林場瞬間就被喜氣包圍。
何政軍的父親竟然是個將軍,這讓所有人沒有料到。軍區裡有不少都是老何的戰友,他便負責其為其他父母引薦親家的責任。都是第一次見面,多少有點尷尬,有老何從中調和,說起話來就方便很多。老何說話風趣,幽默,只要他在場就沒有冷場的時候,雙方親家相見甚歡。
阿榜和梅松沒有家人,看著比人家的父母帶著兒子去拜親家,兩個人呆呆這站在遠處。以前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兄弟和戰友,但是現在忽然覺得,如果自己的父母還活著那該有多好。阿榜是苗族,梅松是壯族,兩個人的未來媳婦也是少數民族。這兩個姑娘可不是穆雙介紹的,純屬自己用唱歌換來的。
高建軍遠遠看見這兩人,也有些落寞。少數民族對於結婚的事情比我們看的更重要,女兒出嫁那是整個寨子裡的大事。如果沒有對方的長輩出面,就顯的布尊重。
高建軍悄悄來到梅松和阿榜的身後:“看什麼呢?”
“沒什麼,呵呵!”
高建軍微微一笑:“明天有好多首長來,我已經和一號首長說了,到時候,一號首長作為你們的長輩,去寨子裡將你們的新娘子接回來。”
兩人一愣,再看高建軍的時候,眼睛裡都含著淚水:“謝謝大隊長。”
高建軍笑道:“我們是兄弟,我就是你們的老哥哥,我們漢人有句話長兄如父,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別難過,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因為婚禮的事情,劉文輝三人被提前放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在小房子裡窩了好幾天,是個人都受不了。劉文輝一邊走一邊扭動身子,活動一下筋骨。看見院子裡的樣子,呵呵笑道:“老何、老周,你們的婚禮可比我的強多了。”
何政軍也被嚇了一跳,這那裡還是什麼兵營,簡直就是菜市場一樣:“怎麼搞的這麼大?不怕猴子再來一下?”
周衛國笑道:“很好,很好,就算是猴子來了,咱們再打一次就是了,上一次咱們救了老劉,這次該他了。”
回到小屋的時候,穆萬年竟然在屋子裡,穆雙坐在一旁。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穆雙在心裡就恨上了穆萬年,父女倆很少見面,見了面也不怎麼說話。
劉文輝走進來:“爸,您來了!”
看著劉文輝的樣子,穆萬年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穆雙連忙起身,去幫劉文輝準備水和換洗的衣服。看著女婿和女兒忙碌,穆萬年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且還是不被人家喜歡的外人。穆萬年長嘆一聲,起身慢慢朝著門外走。
下午時分,太陽已經偏西。劉文輝的小屋正好對著西面,陽光將穆萬年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看著有些駝背的穆萬年,穆雙的眼淚下來了。穆萬年五十多歲,最近這幾年似乎老的很快,白頭髮已經比黑頭髮還要多了。他倒揹著雙手,一遍搖頭,一遍往前走,走的不快,對兩旁的人和物看都不看一眼。
劉文輝連忙追了出來,想要伸手去扶穆萬年,想了想又把手受了回來:“爸,我們不怪你,真的,雙兒也不怪你,我們都是軍人,知道什麼時候最有利,很多事情不能用他人代替,自己人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時間倒回去,我要是知道你的計劃,我也不會反對。”
穆萬年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劉文輝。重重的點點頭:“好!好好對雙雙,你們都是好孩子。”
劉文輝一笑:“我送您?”
劉文輝知道,以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