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黎洪甲幹掉一了百了,可是自己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當然不是因為黎洪甲是自己的堂哥,而是因為黎洪甲在越北軍區的影響。如果自己把黎洪甲幹掉,不要說那些原本支援自己的人有可能退出,那些原本不支援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黎洪甲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著越北地圖,上面的各種顏色代表了敵我雙方的勢力。記得十年前,自己剛來越北的時候,一切是多麼的好,那個時候對手只顧撤退,很多地方都被自己輕而易舉的佔領。雙方就在在原始叢林中展開拉鋸戰。對手不懂叢林戰,屢屢讓自己的人得手。
可是,好景不長。自己的部隊還沒有站穩腳跟,對手便迅速的展開反攻。有時候為了一個小小的高地,雙方都要爭的你死我活,扔下幾十具屍體之後,便誰也不要那地方了。雖然說那時候戰鬥慘烈,每天都有傷亡,但是那時候過得坦蕩。
自從伯父,也就是黎洪甲的父親去世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林子裡的槍聲小了,兩邊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在一次視察前線的時候,黎騫德親眼看見一名他計程車兵對面計程車兵坐在一處高坡上有說有笑,不像是敵人,更像是兄弟。那一次黎騫德氣壞了,掄起自己的鞭子狠狠的教訓了那個裡通外國的混蛋。
眼鏡兄進來沒敢吭聲,一直等到黎騫德看完了地圖轉過臉,眼鏡兄連忙湊到前面:“參謀長,我回來了。”
“嗯!”黎騫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眼鏡兄一眼:“怎麼樣?我昨天派人去的時候,你們那邊已經沒人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三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眼鏡兄砸吧砸吧嘴:“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不等黎騫德再問,眼鏡兄連忙道:“誰也沒想到那些人帶著總指揮竟然往回走,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跑遠了,追了三天終於讓我們找到了蹤跡。”
“三天?這麼說他們已經跑了三天了,他們跑什麼地方去了?高平?不可能,他們剛從那邊逃出來,還能去哪?”
眼鏡兄沉默了一會,見黎騫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眼鏡兄趕忙道:“他們逃到了東面19軍那邊去了,您也知道,阮山那個人不好應付,要不您給他說一聲,以19軍的能力,一定能抓住那些人。”
“阮山!”黎騫德呼的站起身子,想了想又做了下去,從剛才的生氣中又回到了冷靜。阮山他當然清楚,這個人油鹽不進而且是個很有自我的人,別說是他,就是黎洪甲的面子都買賬,如果說阮山要護著那些人,他未必要的出來。
眼鏡兄道:“對,就是阮山,其實這一次我們也是故意的,參謀長請想,我們是看著那些人進了阮山的地盤,您去要人他給了自然好辦,就算不給,那一個賣國的罪名就算坐實了,只要我們將這些事情報告河內,這個阮山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雖然現在河內坐鎮的那些人算是親中派,對我們的對手有好感,可是誰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部下賣國,就算是百姓們的唾沫也能把他淹死,只要阮山被趕走,我們收攏19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19軍在手還有什麼可害怕的?這19軍可是咱們越北最精銳的部隊。”
黎騫德聽著眼鏡兄的話,腦子在飛快的運轉,他也知道這或許真的是個機會。自己手下雖然也有一個軍,比起19軍那就差遠了,如果能將19軍控制在自己手裡,就算這場仗真的結束了,自己的前途也算保住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你怎麼保證19軍會歸到我的手裡來?”黎騫德也不笨。
眼鏡兄一看有門,不管以後是個什麼情況,現在至少得先穩住黎騫德:“這個倒也不是難事,如果阮山被捕,他的那些手下肯定會為阮山討個說法,只要參謀長和他們站在一邊,想哪19軍無論是在前任主席手裡還是這一任都不得志,如果參謀長幫他們,自然感恩戴德,只要阮山一死,那些人自然就會歸入參謀長麾下。”
“這越北有實力的軍隊不多,19軍就是其中一個,控制了19軍等於控制了整個越北,到那時候參謀長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黎騫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雖然一閃而逝,眼鏡兄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黎騫德點點頭:“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現在就給阮山發電報。”
阮山正陪著劉文輝和武松在屋子裡說話。劉文輝這一天對阮山分析了整個戰局,以阮山的智慧,劉文輝說的這些話他早就看明白了,無奈的是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說,也沒有可以商量的物件。劉文輝雖然不是他們的人,倒也是個有些智慧的人。兩個聰明人在一起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