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已經微笑著對我說“只要你喜歡就好”的時候,我卻突然就難過了。我看到我媽媽的白頭髮比看到什麼都難過。很多時候我都有一個夢,夢裡我才七八歲,那個時候我媽媽牽著我,走在那些古老的巷道里,我去上課,我媽媽上班。其實生活有別人安排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如同不用思考一樣,也是一種幸福。當我已經可以一邊微笑一邊對著記者說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是有覺可睡的時候,誰能告訴我天上有多少天使一起沉默?
這樣的人生沒有沉重,頂多有迷茫。而那些在每個夜晚穿堂而過的黑色的沉重,永遠不會出現。
沉默的十月是未知地的一場獨自歡樂的斑駁的夢。
沉默的十月是一場斑駁的夢。
十月是場夢。
那些沉睡在我腦海中的故事終於在這個月完全結束了。我把寫好的小說給痕痕看,痕痕說,像是經歷了一場風暴。那些曾經熟悉的以為真切地生活在我們的生活裡的人,突然間如同十月的那些最後的陽光,在某一天的清晨,在某一場淡藍色的天光裡,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他們曾經生活的軌跡,他們曾經鋪展開的難過和歡樂,像是落入枯萎的黃色高草裡的那些雪,無聲無息地融化進黑色的泥土。從此開始,與大地一起沉默。一起沉沒。
是誰說,慵懶的日子,一去不再回來,16路的公交車,從麥田,開到鋼鐵,那些丁當作響的歌謠,我記得,不會唱。
樹葉黃了就要掉了被風吹了找不到了太陽累了就要睡了留下月亮等著天亮。
冬天來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