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媽肯定是直接叫小北出去的。顧小北站起來,說,不了,我回去了。轉身出門前,他最後說了句,林嵐,你好好休息。大媽,我先走了。
當門突然關上的一剎那,我突然哭了,因為我把顧小北的最後一句話恍惚地聽成了“媽,我先走了”。
除夕夜我哪兒也沒去,窩在家裡陪我媽看聯歡晚會。還沒到八點,中央電視臺的聯歡晚會還沒開始,我就隨便瞎按了一個臺,反正所有的聯歡都挺傻的,不過看著一大群人在那兒甩胳膊甩腿兒的特喜慶。我媽坐在沙發上,不時地對某某某的衣服某某某的模樣發表評論。我覺得我媽有一句評論挺經典的。當那個由於一部特傻的幼稚古裝劇而走紅的某某某出場時,我媽吧唧丟一句出來,她說,這是一什麼女的啊,怎麼長得跟黃鼠狼似的,看得我腰子疼!
正看著電視,電話響了,我接起來,陸敘打來的。他說,我在你樓下呢,可以下來嗎?
我掛掉電話,沒換衣服,穿著拖鞋披了條毯子就跑樓下去了。外面依然在下雪,可是不大。陸敘穿了件黑色的長風衣站在我家樓下的草坪上,感覺像個遠古時代的牧師。他兩隻手提著兩口袋東西。
我說幹嗎呢,想賄賂我爸啊,得先賄賂我。
陸敘沒笑,我有點尷尬,同時也有點疑惑,不知道他怎麼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