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你……”

說到這裡，她忽然環抱著自己的胸膛連連後退，一臉戒備的面對肖恩，像是在防備一個色狼。

肖恩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微微一笑，他倒是沒有想到復仇女神會是這個樣子，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這個‘孩子’學習能力實在強大了，而且明顯是生冷不忌。

這種性格讓肖恩也有點理解了對方為什麼會選擇寂滅，完全就是不能停歇、喜歡熱鬧的性格，和那些熊孩子一個樣，沒有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沒趣。

肖恩呼了口氣，壓下胸膛之中的莫名情緒，呵呵笑道：“是前者。”

“那就好！”復仇女神是個豐滿高貴的女神形象，但是現在拍著胸膛一臉劫後餘生的姿態卻是完全毀了她的形象，活脫脫一個女漢子。

她問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嗯，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吧，唉！現在距離那時候過去多久了？”

復仇女神的思維很發散，肖恩無奈翻了翻白眼。

他琢磨了一下措辭，眉峰微蹙，神情嚴肅道：“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你知道什麼？”

這個提問涵蓋的面實在太廣了，而復仇女神知道的事情明顯很多很多，聽到這個問題不禁皺起眉毛。

她不滿道：“具體一些，還有，快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逛一逛這個世界了！”

說到這裡，她的雙眼冒出了光，滿臉嚮往的神情。

肖恩忍住抽搐的嘴角，道：“好吧，這個世界是如何形成的，又是誰來掌控的？”

復仇女神微微思索了一下，用手指摩挲著下巴，眯眼看向肖恩，這才道：“這個世界如何形成的？對於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隱約地記得一團光，其中隱隱浮現出一個莊重嚴肅的面孔，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面孔。”

說到這裡，她忽然皺起眉毛，喃喃自語道：“難道我也是由此誕生的？”

肖恩聽到了復仇女神的自語，心中若有所思，但並未發問，而是繼續追問最初的問題。

“這個世界是由誰掌控的？”他又補充道：“是不是也是那個面孔？”

然而結果與肖恩心中猜測的完全不同，復仇女神聞言搖頭道：“當然不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實際的掌控者，否則我也不會孤獨那麼久，最終甚至選擇自我寂滅了。”

肖恩沉默下來，思緒起伏，對這個世界的真相已經有了一些大致的認知。

關於復仇女神口中的那個光芒一樣的面孔，他原本是有所猜測的，可是此時卻只感到模糊，因為那個超越這個世界觀的存在，並不一定就是他的印象之中的那個，即使在復仇女神的口中所描述地與他所知道的無比相似，但事實上即便他親眼看到了那張光一樣的面孔，他也無法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也許那面孔是……他也不知道那也許是什麼，總之，有很多猜測，而且這些猜測都有可能。

不過除了這一點之外，他倒是能夠安心許多了。

從復仇女神的口中，他模糊的瞭解了這個世界，雖然依舊充斥著許許多多的模糊和未知，而且這未知還是正好壓在他的頭頂上的，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那便是這個世界並不在任何偉大存在的掌控之中。

由此可以確定的是，過去並非定論，未來也從未定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走在一條充滿了無限可能的道路之上，無限的未知，代表的便是充滿了任何可能性的未來。

未來只在自己的手中掌握。

未來是不可預測的，除了對於那位不知底細只有猜測的存在之外，即使是這個宇宙中最古老的神明，未來也時無法預測的。

原本對於那個超越了世界觀之外的存在，即使是如今的肖恩也要慎重再慎重，但在從復仇女神的口中得知到了一些情況之後，他總算是有些底氣了。

這底氣並非是來自於他的實力，因為他的力量顯然還達不到那種超越一切的程度，尤其是超越那一個存在，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之中，只要他還有一絲存在在這裡，便不可能掙脫那一位。

所以有的時候即便是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成為底氣，因為有的事情、有的人，並不是擁有力量就能夠對抗的，這已經不是因為他的力量不夠強大，而是不管他的力量多麼強大，都無法對抗那一位存在，就像是畫筆下的人物，雖然是在畫筆接觸紙張之下誕生，但是不管是在誕生之前還是在誕生之後，都不可能對畫筆造成什麼影響。

肖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