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次; 打一次!}
{……}
姜程看著趴在床上背上嘬了六個火罐的李樂旬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
也不知怎麼就開啟了他的本; 他發現除了他熟悉的他寫過的那些話; 從後往前翻的時候; 竟是他跟自己的說話。
姜程楞了一下; 自己跟自己說話的人;恐怕很寂寞吧。
姜程媽在帶著畫鏡看一個什麼頻譜儀的說明書
'媽您看什麼呢?'
'小旬不是腰疼麼? 我記得你爸那陣子腰不好就用這個烤過;好像還不錯。'
'行麼?'
'這不是看說明呢。 他那是硬傷造成的; 也不知能不能用。'
姜程笑了笑; 聽到裡屋有動靜。 走過去一看; 李樂旬正在那兒拿拖鞋敲地板。 姜程笑著問
'你幹什麼?'
李樂旬指了指後背; 又指了指牆上的鐘。
姜程大了聲音問'媽!時間到了吧?'
起了火罐以後; 李樂旬的後背六個紫紅的凸起印記。 看上去像六星瓢蟲。
老太太在那兒囑咐;以後別老跟人鬧著玩沒輕沒重的;年輕輕的傷了腰多不好; 以後娶媳婦都難。
李樂旬笑眯眯地點頭。
說不出話的他;顯得格外乖巧。
老太太還滔滔不絕'你小哥哥以前也老著涼; 我老給他拔罐; 一拔就好。 他也是; 就拔罐那陣兒最老實。'說著說著; 老太太就悲上了臉。
姜程聽到姜俊被提起; 臉上一沉。
李樂旬知道; 姜俊是姜家永遠的痛。
{姜俊怎麼……的?} 李樂旬寫著問。
姜程說'跟人打架; 扎穿了肺。'
{你們都挺難受; 我看出來了。}
姜程黯然。 他難受的; 不止是姜俊的死; 不僅是他在最後沒有幫姜俊。而是更多他不願意再想的事。
他扶了一下李樂旬的肩頭; 打量他。
李樂旬的眼睛亮亮的; 姜程把他的本子拿過來翻到他寫方夕澤的話;給他看說
'他回來; 會打他?'
李樂旬點頭; 然後在本子上寫{不過我不一定能打過他; 他特能打。}
'還惦記他呢。'
李樂旬在本上奮筆疾書{他佔便宜; 因為我沒有別人能惦記。}
姜程很想說請你惦記我; 卻說不出口。
他記得李樂旬本子後面的字有一句{如果沒有哥和哥的家; 我還有啥? 想半天……}
晚上; 去了常去的那個酒吧; 那個男孩走上來; 看他說'好久沒看見你了。'
姜程對著吧檯說'兩個啤酒。'
男孩坐在他旁邊。姜程和他碰了一下杯; 男孩說'今天我一個人。'
姜程說'我也是。'
靠在床頭抽菸; 那男孩從枕頭上揚起臉; 伸手放在姜程裸露的前胸上。
噴出一口煙。 男孩說 '聽說俊揚又和一個白領住一塊兒了。'
姜程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
'你還想他麼?'
姜程說'不。 早就沒有關係了。'
'俊揚和我提過你呢。'
'他說什麼?'
'他說; 讓我把他電話號碼給你。'男孩看著姜程'你要麼?'
姜程說'不。 不要。'
第二十八章
尤加離開BILL的公寓的時候,是凌晨十分。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卻幾乎沒有看到開張的餐廳。開車回到那個熟悉的屋子,開門進去後,室內十分安靜。慢慢推開臥室的門,看見有人在大床上正沉沉地睡著。
慢慢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躺在方夕澤的身後,手攀上他的腰。
方夕澤微微清醒,咕噥一聲說'回來啦?'
尤加在他身後嗯了一聲。
'最近你聚會怎麼這麼多?' 方夕澤閉著眼睛;還半夢半醒中。
'以後不會這麼多了。' 尤加說。 然後;加了手裡的力道。方夕澤轉過身;把尤加摟住; 說'睡吧…。。' 然後就腦袋一沉; 很快傳出微鼾。
尤加看著他睡熟的臉;忽然哭了。眼淚無聲地落下來。
不會有人對他比BILL好; 可為什麼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