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鳴便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雙眼睛飽含著悲慼、哀求地注視著母親,希望能夠打動母親,然後她去求父親賀金強。
賀一鳴相信,只要賀金強鐵了心為自己運作,到時候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他擔心的是賀金強為了是仕途,而對自己不理不睬,那他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賀金強的老婆看著憔悴不堪的兒子,眼淚便沒有止住過。
聽著公訴人數落兒子的罪行,她的心中卻對賀金強充滿了憤怒,“這個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跟韓東這麼硬鬥,事情也不至於這樣。還有,他自己都亂搞,能怪得了一鳴麼……”
“韓東也不是個東西,你要跟賀金強都就鬥吧,怎麼還這麼下狠心對付一鳴,不是說罪不及妻兒嗎……”
所以說,女人一定失去理智,有些想法還是讓人很無語的。
現在賀金強的老婆,並沒有從兒子賀一鳴的身上找問題,反而將問題歸結於賀金強,甚至還有韓東身上。
實際上,賀一鳴之所以發展到現在,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對他太過溺愛的緣故。雖然賀金強自身有一些問題,但是以前賀金強對自己的兒子要求還是很嚴格的,可是嚴父遇到慈母,很多時候便不能把兒子教育好了。
後來隨著賀一鳴長大,賀金強便也基本上不再管他了。而賀一鳴一遇到什麼問題,便向母親求救,因此便養成了無所顧忌的性子,現在出了這樣的狀況,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公訴人把公訴書宣讀完畢,然後由法官開始當庭調查。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賀一鳴等人雖然有心狡辯,可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很快便將案件調查清楚了,法官便宣佈休庭。鑑於這次案件的複雜性和嚴重性,暫不進行當庭宣判,要等到合議、評議以後再擇日判決。
今天出庭的人很多,主要是肖珏的親人,還有二中的老師代表。
另外還有涉案人員的親屬。
雖然大家此前也有心理準備,知道不可能這麼快有判決結果,但是當法官宣佈一週以後宣佈判決結果的時候,許多人還是非常地憤怒。
肖珏的父親肖永巖當場氣憤地叫罵起來,因為他是受害者家屬,法院並沒有因此對他採取強制措施,只是將他拉出了法庭。
而涉案人員的家屬,則都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不宣判,他們也多了一些運作的時間。
儘管案件已經很清楚了,犯罪事實也很清楚,但是同樣的案件,在量刑上面,是可以運作的。
另外,不是還有自首等減輕量刑的條件嗎。
這一個星期,只要大家把工作做好,還是有可能減輕那些人的刑期的,然後等服刑的時候再想點辦法,問題便好辦多了。
賀金強的老婆從法院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給賀金強打了個電話,哭哭滴滴地要賀金強想辦法。
賀金強本來就很心煩,被老婆這麼一番嘮叨,就更是惱火了,在電話中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而賀金強的老婆也氣壞了,直接就殺奔市委來,到了賀金強的辦公室哭天搶地,讓賀金強必須想辦法保賀一鳴。
這麼一來,市委大樓裡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聽到了賀金強這邊的響動,雖然大家不至於去圍觀,可是大都恨不得把耳朵伸到賀金強的辦公室裡去。
這樣的事情,在市委可是難得遇到一回,許多事不關己的人,也都覺得看了一出好戲。
市委副書記彭依榮在得到秘書添油加醋的描述以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一個好機會呢?”彭依榮心中暗想道,“如果把這個事情捅出去,不管賀金強是不是插手了,到時候他的日子都不好過。”
“嗯,要捅出去也行,必須得操作好。或許這樣一搞,賀金強和韓東之間肯定鬧得更兇了,這樣我不是有了機會嗎,賀金強和韓東鬧得越兇,我的機會越大,如果省裡面插手調整市委的班子,他們兩個誰調走,我都有進一步的可能性啊。”
想到這裡,彭依榮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這個事情上面再燒一把火。
他也明白,在這個事情上面,賀金強肯定不想鬧大,即使賀一鳴被判刑,賀金強也一定想低調將這個事情糊弄過去。至於韓東那邊的想法,暫時彭依榮還沒有底。
但是無論韓東想不想把這個事情鬧大,彭依榮都不會讓它在僅僅侷限於賓州市內。
當天晚上,彭依榮便撥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