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那群玄虎族眾居然沒有一絲的哀傷,臉上反而露出詭異的神情,千宸一想,這也是他族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插手,便無奈地走了,她忽然回想起那時在古墓裡見到的紅鳶等人,遂突生愧疚之意,若非她當初盜入那個古墓,便就不會見到燎日,如此燎日也不會再見到琉歌,他便也不會慘死。
而更令千宸心寒的卻是,在她剛邁出玄虎族領地半步,便聽後身後廝殺的聲響,她擁著斯幽騰於天際,驀然回首望著那片玄虎族的領地,那片空氣中都漫出了厭人的腥氣,大地上一片鮮紅。她不禁嘆了口氣,玄虎族好殺戮,此時族長已逝,族眾為了爭奪族長之位,便互相殺戮,取最強者而為之,好無情……
千宸望了懷中那一臉惆悵與不忍的女子,苦笑了下,擁著她倏地便向燁城飛去……
祭央的極北之地,蒼茫的雪紛飛著,宛若水晶雕砌的宮殿內,襲洛躲在自己的屋室內隱隱啜泣著,忽而她的眸子泛起了火光,她緊緊地攢起了拳頭,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便向著凌頊的屋室走去。
銀白色的長髮隨意的搭在肩上,祭央的凌殤王站在裡室幽幽地望著突然進來面上滿是陽光的女子,她聽到那個女子如以往一般歡愉的喚她“殿下”,興奮地撲到自己的懷裡,她面若寒冰地撫著那女子的背脊,能這般的不為她那與生俱來的寒氣所懼,大抵也只有襲洛一人了吧。
忽而,那冷若冰山的女子面色一怔,懷中的女子便脫開了她的懷抱,襲洛舉著自己手中那沾著鮮紅液體的匕首,狂妄地笑著,“哈哈哈……”
墨藍色的眸子泛起一波漣漪,凌頊的面上卻依舊沒有神情,只是幽幽地望著眼前那瘋狂的女子。
襲洛望著身前那無動於衷的女子,神色溢位了不解與憤怒,“怎麼,不生氣麼?我在你的胸口連插了三刀啊!你看你的胸口,血還在流呢,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凌頊低頭瞥了瞥自己那胸前早已染成一片鮮紅的衣衫,卻又依舊面無表情地望向襲洛。
“你……”襲洛望著那個看不出任何情感的女子,忽而大笑了起來,“哈哈……你是不是被氣的不能言語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襲洛……我都知道……”身前的女子忽而淡淡地開了口,襲洛身軀有些瑟瑟發抖,她居然看到那個祭央若寒冰的凌殤王臉上居然溢上了笑容,而那笑容居然還是如此的悽美,這算什麼,可憐她?
襲洛忽而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我是祭央的前公主,琉歌的姐姐啊!看著她這麼的死在你們手裡,我居然沒有出手救她,我真是無能,憑什麼做她的姐姐……”
“襲洛……”凌頊望向襲洛的神情滿是不忍。
襲洛卻顫抖著身軀,她忽而憤恨地說道:“不……不是我不想救她……只是如果我也死了,那就沒有人為父母報仇了,我要復仇!復仇……”
襲洛忽而揚起了手中的匕首,蘊火般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凌頊,“所有祭央的皇族都給死……包括你!”
襲洛揮著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向著凌頊奔去,而凌頊卻不閃躲,甚至她連護體的法術都沒有使出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那個熟悉的女子將匕首再度插入她的胸口,再將那個瘋狂的女子擁在懷裡。
襲洛在凌頊的懷裡不斷的掙扎著,她的眸子漸漸升起一團水霧,晶瑩剔透的液體從她的眼瞼滴落,滑到她那白嫩的臉頰上,她的心在這一刻有一些鬆軟,然而這時,腦中卻響起了一個女子充滿魅惑的聲音,“襲洛,你不想復仇了麼?”
襲洛的身子一怔,倏地便猛地推開了凌頊,她茫然地望了一眼面上有些驚詫的凌頊,似是失了本性一般瘋狂地大笑著,便這般急急地跑出了凌頊的宮殿。在推開宮殿的門扉的剎那,她忽而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一臉木訥的男子,那是蒼龍族的族長萊遲,她憤然地舉著匕首向著萊遲的胸口刺去,在萊遲還未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襲洛便失了蹤影……
萊遲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地望著開啟的門扉,忽而發覺到有一個銀白色長髮隨風飛舞的女子空立在那裡,萊遲的面上泛出一絲紅暈,但又見眼前女子那潔白的衣衫上有著片片血痕,他旋即便驚叫了一聲,“啊!凌頊你受傷了……”
萊遲見凌頊不做聲,眸子卻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胸口,他下一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見那裡泛出一片鮮紅,他不禁伸手護著胸口,尷尬地笑了笑,“我也受傷了啊……”
“進來。”凌頊雖是面若冰山,但心中卻不盡苦笑,她望著那漫天飛雪的蒼穹,不禁又想了方才那瘋狂的女子,襲洛,你可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