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蓮步上前,體態優雅,彷彿不是在和別人對峙,而是在花園賞景“剛剛是誰說了‘賤人’兩個字?”
三人愣住,這時候她居然在追究剛剛的一個稱呼?溫珂的出手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非是驚天動地的,可是她的氣勢卻令幾個赤袍人膽寒不已。
居中的赤袍人聲勢不如之前,有些心虛,卻又礙於冥使的頭銜,不得不顫顫巍巍的回了一句:“我……我說的,你要如何?”
溫珂站停,“哦?我只是好奇堂堂冥使居然也會生了一張市井之徒的髒嘴,真是大開眼界!”
美目弧轉半圈,笑容消失在臉上,生硬如堅冰的吐出幾個字“可是,我卻很不喜歡那兩個字,非常不喜歡!”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扇擊,眾人都恍如沉醉夢境中,陡然驚醒,只見溫珂手裡抓著一個木製面具,而石階上居中的赤袍人,左右臉頰迅速浮起了兩個紅中帶紫的巴掌印。
溫珂閃電般的退回原處,面色古井無波,心裡早就叫嚷開了:早知道就不嘗試麻辣女了,這兩巴掌扇得我心裡爽了,可手掌上卻沾了些那赤袍人臉上的油膩之物,噁心死了,看來要做惡女還是需要一點耐受力的!
被溫珂擺平的眾人雖然還躺著大部分,可是大家都不願放棄這個把冥使的真實面目看個清清楚楚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紛紛瞪大了雙眼,勢要看個透徹。雖說真實情況是這樣,可此番情景落在旁觀者眼裡,卻是另一番解讀法:冥使被閃擊得毫無還手之力,眾人驚呆中……
溫珂這時將手中的木製面具往地下一扔,寒著臉身形又動,一晃而至剛才被扇的赤袍人面前,赤袍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溫珂單手抓住胸前衣襟,將他提離地面後向後一扔,手上的油膩之物已經順便在他衣襟上揩了個乾淨。
“我不想和你們三人多費口舌,快去把你們組織裡有分量的人找來,否則我就掀了你們的老巢!”溫珂冷聲下了狠話,希望能夠加快進度,直接接觸核心。
那赤袍人落地後差點摔個四腳朝天,踉蹌好幾步這才站穩,臉皮漲的通紅,惱羞萬分。
另兩個赤袍人趕緊上前扶住他,三人的頭聚攏一堆,開始低聲商討: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沒看妖女露那兩手,我們三人加起來也頂不過片刻,只有請銀面了!”
“銀面能夠對抗麼?”
“……”
“……”
“還是再報冥子吧,否則恐怕要生變故!”
其餘兩人紛紛不停的小雞啄米,三人達成一致,臉上紅腫印著漂亮掌印的赤袍人轉身匆匆鑽入銅殿之中。
另外兩人相互又挪近了一步,如果出現突發事件,靠近些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的動作沒有逃過溫珂的餘光,她心裡暗笑,看來這兩個人是真的有些怕了。
整個夜幕下的一切似乎被冰凍住了,人和物都靜止在原來的位置,只有清風悵悵,和那偶爾被帶起的幾片衣袂,昭示著一切還有生氣。
不知就這樣僵化了多久,匆匆而去的赤袍人引著兩個頭戴銀色面具的白袍人由殿內闊步而出。
場上眾人,倒抽一口冷氣,居然連銀面冥使都請了出來,這個亂子可鬧大了。
溫珂六識健敏,早就對周圍所有人的變化了然於胸,赤袍人請出來的這兩尊銀面地位應該不低,不過,既然冥子還未出來,可見自己還沒有被充分的重視起來。
赤袍人遠遠地向兩個銀面指了指溫珂,又低聲言語了一番,恐怕也是說些扇風點火的挑撥之語。
瀟灑走一回
兩尊銀面死死盯著溫珂,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像是要靠那四隻鐳射眼,看個真切,看個所以然出來。
待三人走近,另外兩個赤袍人恭敬地行了一禮,銀麵人點頭示意,三個赤袍人退朝一側,垂首而立,待命而動。
兩個銀面一身潔白的綢袍,在黑夜裡是分外惹眼,再加上那銀噌噌的面具,搭配起來也算和諧,不過溫珂此時心裡卻沒來由地突冒四個字:雪上加霜,雖然這四個字和此時此景完全不搭扛,可是她卻不知怎的就是想到了這四個字。
“你究竟是何人?來此又是什麼目的?”兩個銀麵人同時發聲,而且話語絲毫不差,就像是合唱。
溫珂倒是沒有料到他們如此的特別,難道兩人是雙生子,同吃同行,而且心有靈犀?稍稍分了一下神,她轉而恢復如常,淡然道:“冥派不是一向很尊重恩人的麼?看來這個說法欠妥。”溫珂不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