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忽然,聽到一個親切的聲音,沈嬋兒猛的回頭,當即心頭一喜,笑了起來。
“五哥!幼柳!”
這兩人一個牽著無悔,一個抱著無憂,喜滋滋的站在她面前,沈嬋兒眼圈有些溼潤,這一整天,只有這件事值得高興。
沈嬋兒抱起無悔,可喜可賀,這孩子沒有認生,只是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她,伸出小手來摸她的髮絲,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孃親?”
沈嬋兒聽到這一聲,連心都軟了,眼淚頓時落了下來,連聲答應道。
“孃親在這,我的乖寶貝。”
沈嬋兒緊緊的抱住無悔,這孩子很可憐,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她這個不合格的孃親,她一定要多加愛護他,補償他。
沈嬋兒一手抱住無憂,又親了親,喜極而泣。
沈丹海看著她笑:“大喜的日子,哭什麼。”
沈嬋兒抬起頭,控制不住心裡的激動,哭出聲音道:“哥,我期盼這一天已經期盼好幾年了,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能見一見兒子們該多好,你想不到……”
她說到這終於說不下去,摟著無悔無憂失聲痛哭起來,將剛才的鬱悶也一併哭了出來。
幼柳紅了眼圈,走上兩步,抱住他們母子三人,啞著聲音道。
“小姐,我一定會幫您好生保護兩位少爺。”
沈嬋兒點點頭,哭過了,釋放過了,她抱起無憂,另一隻手牽著無悔,朝院子裡走過去。
幼柳過來要幫她抱無憂,笑道:“小姐別累著自己。”
沈嬋兒笑道:“無事,見了兒子們,力大無窮。”
幾人大笑幾聲,走進院子裡,女人們剛剛邁進屋子,一泓在最後輕聲叫了一聲。
“沈五爺。”
沈丹海是練武之人,對於輕微的聲音也可以聽的清楚,當即轉回頭來,看到一泓對他使眼色,當即點點頭,悄悄退了出來,關上房門,兩個女人見面很高興,竟然忘了那兩個男人沒有跟上來。
一泓對沈丹海道:“七少夫人出事了。”
沈丹海眉頭一皺,認真的看著他,等他說明白。
南榮鋒正忙著處理四少夫人的後事,因為四少夫人是莫名其妙死亡,不能設定靈堂操辦喪事,府裡只能為四少夫人安排一個簡單的喪事,讓家裡人瞧一眼便可。
但是這件事卻沒有完,南榮鋒絕不可能放過那個殺人又嫁禍沈嬋兒的人。
南榮府裡一連死了兩位少夫人,這事可是轟動不小,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南榮府七少夫人都是避而不談,生怕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二少夫人成了所有人每天盯在眼裡的人物,但她本人似乎並不相信這些,每日在眾人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還經常到沈嬋兒的院子裡走動,只可惜沈嬋兒每日都閉門謝客。
就這樣過了三日,南榮鋒白日裡在府裡整理南榮氏剩下的事情,很忙,派阿滿來給沈嬋兒傳訊息。
“七少夫人,今兒下午沈府三姨太和沈五爺就要來府上,看望您。”
沈嬋兒從梳妝鏡前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來,看著窗外的風景笑道。
“孃親這是擔心我了。”
阿滿笑了笑,難得露出感慨的笑容:“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嬋兒轉過頭去,看著阿滿道:“你今天公務可繁忙?若是不忙,陪我聊聊天可好?”
阿滿笑呵呵道:“忙倒是不太忙,若是夫人悶了,可以叫一泓陪你耍耍。”
說到這阿滿向四周看了看,納悶道:“誒?一泓呢?”
沈嬋兒笑道:“房頂上,那是個木頭。”
阿滿失笑,此刻一泓正坐在房頂上打坐,最近府裡的流言蜚
語對沈嬋兒很不利,他要提高警惕才行。
沈嬋兒吩咐幼柳道:“給阿滿副將軍搬一把椅子來。”
這裡是沈嬋兒的臥房,阿滿不方便走到裡面去,只能搬一把椅子走在門口。
幼柳瞧了阿滿一眼,道:“他不用坐。”
聽幼柳這樣說,阿滿趕緊接著道:“對對,我不用坐。”
沈嬋兒心裡好笑,這兩人鬧彆扭也不至於鬧這麼久,自從聽說了沈嬋兒的流言蜚語之後,幼柳就將這個責任推給了阿滿,責怪阿滿沒有將這個訊息瞞住,但是這種事情是驗屍官發現的,瞞是沒辦法瞞住的,七爺曾想過將驗屍官殺掉,封鎖這個訊息,但是被沈嬋兒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