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沈嬋兒目露警惕。
吉慶輕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見到信封上面的字,沈嬋兒頓時胸口一滯,呼吸困難起來,猛烈的咳嗽。
“你,你怎麼有我的信?”
吉慶一邊微笑一邊拆開信,展開來,放在桌子上,上面一排雋秀小字硬生生刺進沈嬋兒的雙眼,這就是她寫給鄭白羽的信,為什麼會在吉慶手裡?李媽,李媽呢?
吉慶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道:“現在鄭公子就在外面打鬥,你想見他?”
沈嬋兒的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局?為什麼她沒有提防住?她向來縝密,這一次輸在了哪裡,到底是哪裡?
“你換了我的信,引了鄭白羽來?你想殺了他?”沈嬋兒心驚肉跳的質問。
吉慶只是看著信紙上面的內容,念道:“如若世上無解連心蠱解藥,速去尋七爺,七爺有險。”
唸完之後,她嘖嘖兩聲,瞅著沈嬋兒道:“你就這麼惦記南榮鋒?他比你的命都重要?如果天下真沒有解連心蠱的解藥,你應該能想到今晚你必死無疑,你不讓他來救你,卻讓他去救南榮鋒?”
沈嬋兒此刻已經冷靜下來,淡然道:“若這世上並無解藥,那麼三爺與我必死無疑,如果三爺死了,那南榮府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會被打破,五爺會很痛快的殺了七爺,霸佔整個南榮氏,而現在三爺掌控整個宋軍,三爺死了,宋軍就沒了,天下三分的局面也會被打破,朝廷一定會出手,第一個收拾的,恐怕也是七爺,你覺得與我相比,七爺是否更為重要?”
沈嬋兒說著話,眼看著吉慶端起她面前的那碗藥,自己喝了下去,心中不斷質疑:難道她只是在試探她?
待她說完,吉慶也喝完了,只見她咧開嘴笑了笑,嘴角殘留的藥汁還是黑色的,配上她此刻陰鬱的笑容,異常的詭異。
“你既然這樣心疼七爺,我就送你下去陪他。”
沈嬋兒有些聽不懂她在胡說什麼,但眉頭已然皺起,捏在手裡的古銅色桌布越來越緊,漸漸的勒起一道痕跡,只是一道錢錢的痕跡,卻在沈嬋兒劃開了一道口子,不知道什麼東西不斷往裡面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斷的外溢。
“什麼意思?”
沈嬋兒儘量冷靜的問了一句,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吉慶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兩步逼到她面前,瞪圓了眼睛大聲嘶喊道。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還問我什麼意思?從我姑姑嫁入你們南榮府的當天我便已經心許七爺,但誰知她非你不娶!你有什麼本事,有什麼能力?我苦苦哀求,甚至用盡手段,到頭來得到了什麼?!現在整個天下都知道我吉慶不潔,是個不乾淨的女人!都是因為你!他才會恨上我!”
喊到這,她激動起來,一把推在沈嬋兒身上,沈嬋兒現在本就是渾身無力,被她猛力一推,毫無抵抗能力便跟著椅子倒了下去,只聽咣噹一聲,疼的她眼前一黑。
屋外似乎聽到了裡面喊叫和摔倒的聲音,幼柳的喊叫聲更加響亮,甚至加上了周娉婷,但是連個女人無論如何也拼不過四個壯漢,兩人也只能在外面向裡面喊話。
“小姐!小姐您怎麼樣啊?小姐!”
“吉慶!你有話好好說,吉慶!她可是公主,你不可胡來!”
聽到門外的喊聲,沈嬋兒勉強睜開眼睛,躺在地上,看著眼前一雙錦緞小鞋慢慢朝她走過來,厚厚的底子似乎很柔軟,鞋子上的蘇繡忍冬花兒更是惟妙惟肖,這手藝,像極了三姨太,那個好久不見的孃親。
沈嬋兒被吉慶一把拽起來,吉慶拎著她胸前的衣服,蹲下身惡狠狠的看著她,上下打量起來。
“你說,你到底有何魅力,能讓那樣一個男人為了你而放棄自己的命?能讓那樣一個男人心中只有你?男人就該三妻四妾,為什麼他不要,為什麼他只要你!”
不知為何,沈嬋兒開始一陣陣迷糊起來,胸口越來越悶,越來越難以呼吸,雖然心中震驚剛剛聽到的訊息,但她還有一絲理智存在,四周瞧了瞧,忽然瞧到幾個香爐擺在窗邊,窗邊細細的風一陣陣吹進來,這時候她更是敏感到可以聞到那個香菸詭異的味道。
“這煙……煙……”
吉慶沒想到沈嬋兒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剛剛抬起的手停在空中,譏笑的看了她一眼,諷刺的道。
“你還挺聰明,不錯,那煙確實是有問題,我剛剛給你的那碗就是解藥,你給我記住,害死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多疑,跟南榮鋒一模一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