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緊緊閉上眼睛,但是疼痛卻久久沒有傳過來,倒是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你這樣意氣用事,如何成就大業?南榮鋒!”
一泓趕緊睜開眼睛,只見沈丹海已經接住七爺一掌,七爺現在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與沈丹海對抗起來稍顯吃力。
南榮鋒甩開被沈丹海抓在手裡的手腕,咳了一聲,背過身去,雙手扶住桌子,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雙手猛力下壓,只聽桌子傳來吱嘎吱嘎的哀鳴,最終咔嚓一聲斷裂。
南榮鋒咬牙道:“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不信她已經死了。”
沈丹海看了他一眼,冷靜的道:“你不明白皇帝大張旗鼓辦喪事的目的?”
南榮鋒陰沉著臉色看著面前倒在地上的蠟燭,陰森森的道:“那又如何?他能奈我何?”
沈丹海知道現在憤怒和傷心已經衝昏了南榮鋒的頭腦,但是他不能把沈嬋兒假死的訊息告訴他,妹妹在南榮府過的好不好他最知道,如果不喚醒南榮鋒對嬋兒的依戀,妹妹這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
他伸手將手裡的幾瓶酒放在另一張茶几上,對一泓道。
“去弄幾個小菜,讓你家主子喝個夠。”
一泓兩邊為難起來,看了看南榮鋒又看了看沈丹海,沈丹海點點頭,看著他道。
“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
一泓點點頭,推門走了出去,去廚房燒菜。
沈丹海將茶几搬下來,放在地上,隨便拽了兩個凳子擺在茶几兩邊,撩開裙襬坐在凳子上,掰開油紙裡面的燒雞,扔在桌子上,又開啟一罈子上等女兒紅,倒在了兩隻碗裡,一邊做這些他一邊對南榮鋒道。
“小妹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只有你自己清楚,何必這樣折磨自己?雖然她是我小妹,但是這種時候,我也只能面對事實,如果你不振作起來,小妹的死就是白死。”
南榮鋒勾了勾嘴角,坐在凳子上,端起酒碗,一仰頭喝了下去,看了沈丹海一眼,道。
“你妹妹身上有太多缺點,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接受不了。今兒就不談她,待我養好了傷,這個局也已經成定局,咱們且看著。”
沈丹海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碗,也是仰頭喝了下去,心中一股股火氣向上蹭蹭的躥,原來小妹在這個男人心裡的位置也就那麼回事。
他冷笑一聲,放下酒碗,與南榮峰談天說地起來,就像平常紈絝子弟,說著沒有禁忌的話,談論不著邊際的未來,一泓站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一陣陣的搖頭嘆氣,明明都是心痛如滴血,卻都在裝。
酒過三巡,終於曲終人散,一泓扶起沈丹海,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鼻,他推開門,打算先送沈丹海回去,卻沒想到沈丹海推開他,吆喝起來。
“今兒爺就睡這了,你管得著嗎?”
一泓不想與醉酒之人計較,只是順著他說:“我管不著,你先坐好。”
然後又去照顧南榮鋒,南榮鋒鬧夠了,玩夠了,也累了,趴在一泓的肩膀上,被攙扶上床睡,忽然,聽到沈丹海在另一邊低低的說。
“明天……明天她出殯……”
南榮鋒已經趴在了床上,很快就講臉轉到了裡面,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沈丹海緩緩睜開眼睛,卻是一片清明,一泓轉過身就見到沈丹海好模好樣的站在對面,有些意外。
“好好照顧他,我今晚還有事。”
說完,沈丹海推門走了出去,幾個起跳,消失在森林中。這裡對於一泓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曾經他陪著那個女人住在這裡養胎,日子過的十分平靜且快樂,但是當她決定返回沈府那時起,他就已經知道,這種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聽到關門聲,南榮鋒翻身坐了起來,呆呆的坐在床邊,一泓關上門轉身,又是嚇了一跳,立馬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嘆氣道。
“你們兩人這又是何必?”
這兩人都是千杯不醉,但是都想讓對方一醉方休。如果南榮鋒沒有睡著,就證明剛剛沈丹海說的那句話他聽到了。
果然,只見南榮鋒站起身,眉頭皺的死緊,看著一泓,讓一泓有點毛骨悚然。
翌日一早,一泓一大早就走出院子,左右看了一個方向,快速飛躍而去。
緊接著,從院子裡又走出一個身影,長著沈丹海的臉,但那雙眸中平靜的眼神,卻像極了南榮鋒。
一泓幾經周折,在沈府的後山附近找到了潛伏而動的沈丹海,將昨晚與南榮鋒的計劃簡單明瞭的告訴他,沈丹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