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動,揚起一片大雪,抱起沈嬋兒快速飛離原地,他們前腳剛離開,那支羽箭後腳“當”的一聲釘在了雪地裡,尾羽隨著震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隨後,男子似乎點了沈嬋兒的睡穴,抱起癱軟的女人,朝南榮鋒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托克王很意外,看不出來平時毫無作為的南榮七少爺,竟然能百步穿楊。
“好身手。”托克王由衷的讚歎一聲。
南榮鋒已經收回臉上的神情,扔下手裡的弓箭,轉身走下了城樓。
“讓大王見笑了。”
西風吹動他的斗篷,揚在身後,踏在無痕的大雪上,猶如一匹孤勇的野狼。
沈嬋兒似乎在睡,又似乎在哭,夢裡全是鄭白羽的話:“他讓我來接你,跟我走吧。”
“他一定會來找我們,他承諾過,他一定會來找你的!你不能回去!”
“少夫人,對不住了!”
她似乎是醒了,但是真的懶得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他答應她的,完事之後我們回京城,他也答應她,一起逃跑,他絕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可是他食言了,他沒有來,他要上戰場,可能他永遠不會來了。
忽然感覺微涼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緊接著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她麻木的睜開眼睛,心裡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醒了?要不要喝點糖水?”
鄭白羽像哄小孩一樣,還端來了糖水,沈嬋兒記得,這是小時候喝的東西了,每次她怕吃藥,她哭鬧,媽媽都會煮一碗好喝的冰糖燕窩,甜甜的,她都會變得十分聽話。
只聽“啪”的一聲,她一巴掌打掉了那碗糖水,眼看著水花濺在地上,砸出亮麗的弧線,她抬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鄭白羽,眼睛裡全是埋怨,全是憤怒。
鄭白羽沒說話,慢慢低身撿起地上的碎片,靜靜的開口道。
“對於男人來說,有些東西比自己的命重要。”
他慢慢抬頭,渾身一驚,快速起身搶走沈嬋兒咬在嘴裡的手腕,將自己的手腕塞進了她的嘴裡,感覺到她的貝齒用盡全力咬進自己的肉裡,鄭白羽緊緊攥著拳頭,一動不動。
沈嬋兒感覺到口裡全是血腥味,終於鬆開嘴,發現鄭白羽的手腕已經被她咬的滿是血,她咧開滿嘴鮮血的唇,慘然一笑,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回床上。
妖豔的笑道:“對於女人來說,有些疼根本比不上心疼。”
鄭白羽將手裡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沈嬋兒便漸漸失去了知覺,最後感激地看了眼鄭白羽,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她睡著了,鄭白羽拿出乾淨的白布,翻開她的手腕,纖細的手腕上一片慎人的青紫殷紅,血肉模糊,她竟然險些咬破自己的動脈,他細心地纏好她的手腕,又將她的被子掖了掖,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將自己的手腕胡亂的纏了一下,他便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