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姨太明明是被陷害的。”
四少夫人道:“冤有頭債有主,大少夫人罪該萬死,卻也是五姨太一時疏忽,信錯了別人,其實有些事情不能用黑與白來定奪,因為咱們都是人,都有一個情字。他給晴兒的那些房產地契,足夠晴兒吃喝不愁一輩子的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做事滴水不漏,卻有時讓人看不透。”
沈嬋兒一直靜靜的,連四少夫人什麼時候走的都忘記了,她一直看著眼前的水杯,而眼神裡的空洞已經出賣了她,她心不在焉,她真的是看不透南榮鋒。
每次當她對他充滿恨意的時候,就會有個人出來告訴她南榮鋒曾經的善良,每次當她跟定南榮鋒的時候,都會讓她知道南榮鋒的心狠手辣,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四少夫人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整個南榮府都看不透我那七弟,但是我卻能看透他,他才是整個南榮府裡唯一能成大事的人。”
果真,她也看不透他。
在他給晴兒那些房地契的時候,就已經預告了大少夫人的結局嗎?還是另有一層麻痺大少夫人的意思?更有可能是,一箭雙鵰。想到這沈嬋兒不禁打了個冷戰,他的心思,嚴謹的讓人害怕。
這一晚都不見南榮鋒回來,翌日一早,沈嬋兒便聽到底下人討論昨晚的沉塘,大少夫人呼喊著晴兒的名字,被大青石扥到了湖底,就是那片小湖,也吞噬了五姨太的生命。
“七少爺可回來過?”
沈嬋兒吃著早飯問李媽,李媽站在桌邊,又問了問幼柳:“可看到姑爺了?”
幼柳一邊給沈嬋兒盛湯一邊搖頭道:“沒見啊,我還以為是昨晚咱們睡著之後回來了呢。”
沈嬋兒淡淡的嗯了一聲,靜靜的吃過早飯之後,說是想出去走動走動,整日在屋子裡待著總覺得憋得慌,聽她說要活動,李媽最是高興,趕緊給她準備解暑又遮陽的東西,臨出門時對幼柳撫掌興奮的道。
“老一輩兒都說好動是兒子,哎呀真好真好,哈哈。”
李媽看沈嬋兒已經走出去好遠,趕緊小跑著跟上,幼柳愣愣的,忽然反應過來,也是十分的開心,連掃地都帶起了灰塵,嗆的她直咳嗽。
李媽不知道沈嬋兒怎麼就走到後山上來了,她能感覺到沈嬋兒身上淡然的氣息,她不想開口,她也不好多問,只是張著雙手護著她,擔心她一腳踩的不穩,跌倒下來。
兩人終於走上了後山上的空地上,沈嬋兒立在山風中,大風吹動她的衣裙,將她整個人苗條的輪廓如模子一樣給印了出來,李媽趕緊走到風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