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起來,險些埋住了兩人。
但是誰都知道,這樣下去鄭白羽堅持不了多久,沈嬋兒藉著月光看向鄭白羽的側臉,已經密密的滲出汗珠來,讓他一人抵擋幾十人人,確實為難吧。
她雙手撫住小腹,凌厲的目光射向南榮鋒,就像在夜空中射來一道利劍,刺進南榮鋒的眼睛裡。
他看過去,沈嬋兒在密密的劍牆裡,如狼一般看著他。
南榮鋒冷笑一聲道:“嬋兒,若是你執意跟他走,我也只有狠心殺了他了。”
鄭白羽聽到這句話一時分心,一隻羽箭穿透過來,咻的一聲射進了他的左臂,疼的他渾身一震,嘶的抽了一口冷氣。
沈嬋兒知道,若是再繼續,鄭白羽就要命喪當場。
她冷笑道:“你收兵,我跟你走。”
鄭白羽不敢再分心,凝聚全部精氣神灌注在手上的劍花,但仍是大喊一聲。
“你敢。”
南榮鋒冷然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罷,一抬手,漫天的羽箭頓時停了下來,鄭白羽猛然停手卻沒有收住內力,堪堪打在地上,轟的一聲巨響,砸出了一個土坑,他本人卻像是累的虛脫,仗劍單膝跪在地上。
沈嬋兒緊緊咬著貝齒,眉頭一蹙,漸漸的卻放鬆了自己,抬頭瞅著站在臺階上的南榮鋒。
“放他走。”
鄭白羽的手立馬握在沈嬋兒的手上,抬起頭看著她,喘著粗氣搖頭,沈嬋兒低身扶起他,笑道。
“今兒麻煩你了,我沒事,我畢竟懷著他的孩子,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就脫開鄭白羽的手,朝南榮鋒走過去。
月影下,南榮鋒露出笑容,朝向他走過來的沈嬋兒伸出手,沈嬋兒直直的看著他,這樣一個男人,已經不能用狼來形容,他是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沈嬋兒伸出手搭在南榮鋒微涼的手指上,摸到他手心一片潮溼,她記得,他只有緊張的時候手心才會是這個感覺,她轉頭瞅了他一眼,竟然看到額頭上的汗珠,他剛才很累?很緊張?
南榮鋒笑著扶沈嬋兒進屋,沈嬋兒在余光中看到他一抬手,身後的門立馬關上,門外傳開漫天羽箭射過來的聲音。
“不要!你騙我!”
沈嬋兒慌了神,轉身就要衝回去,卻被南榮鋒一把抓了回來,扔在床上。
“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再有想逃的念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今兒鄭白羽的死就是給你一個教訓!”
“不!”
沈嬋兒驚聲叫出來,似乎看到鄭白羽奮力的抵擋密密麻麻的羽箭,他手臂上的傷口不斷的湧出鮮血,他堅持不了多久的,他就要死了……
“如果他至今還下棋,定與京城四大才子齊名,那小子為了綁住我,下這麼大的賭注,我還有什麼不甘心?”
鄭白羽這句話一直迴盪在她耳邊,他心甘情願的為他所用,卻換來這樣的下場!
她掙不脫南榮鋒的束縛,卻能看到鄭白羽透過窗子的身影,她的眼淚已經矇住了雙眼,黑暗漸漸來臨,慢慢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醒來,外面陽光明媚,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亂叫個不停,門外傳來幼柳和李媽相互招呼的說笑聲,桌子上放著熱茶,嫋嫋的升著熱氣,一陣陣微風吹來,帶來縷縷花香,一切都這樣美好,但好像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她怎麼忘了?
她憑著直覺走出門外,陽光靜好,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地面平平整整完好如初,但是她總覺得這裡似乎有過什麼東西,她的眼神慢慢挪到花壇上,花壇裡的花為何都被人拔走了?這裡原來種著什麼花?
她仔仔細細的想,總覺得忘記了什麼東西,卻越想越頭痛,正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的時候,李媽叫了她一聲。
“小姐醒了?今兒可有不舒服?”
沈嬋兒呆愣著搖搖頭,恍如隔世一般,她坐在幼柳搬出來的椅子上,皺著眉頭問。
“昨晚發生過什麼?”
幼柳的眼神一動,端茶的手抖了一抖,很快就像是沒事了,將茶杯放在她手上,笑道。
“沒發生什麼啊,還不是老樣子,姑爺關著咱們,能發生何事。”
沈嬋兒也同意的點點頭,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對,她們三人一直被南榮鋒關在這裡,哪有機會發生事情,但是她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些事情被她忘記了。
“小姐?小姐想什麼呢?”
身邊幼柳叫了她兩聲,她才緩過神來,恍恍惚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