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極限了”
楊青心頭微喜,此刻深入火刑地一里左右,那灰sè夾雜火紅sè的毛髮已有被點燃的趨勢了,此地火焰的炙熱雖比不上煉烈火,但也未相差太多,若僅憑暴音獸的毛皮的話,被點燃的便不是毛髮了,想必整張牛皮都要燃燒了。不過呢,就算盔帽、雙手鎧甲之上的毛髮被點燃了,也是無關緊要,畢竟皮張是與青黃sè的盔帽,雙手鎧甲黏在一處,非是毛髮。
身形未有減緩,繼續深入,逐漸地發現,在進入火刑地深處後,火焰的炙熱非是直線遞增,似乎是逐步地提升,彷彿有所規律似得,不比火刑地邊緣,每前進幾步,火焰的炙熱‘噌噌’地上竄。
就在心中有此想法時,灰sè夾雜火紅sè毛髮‘噗’地燃燒了,頭顱與雙手都化作了火球。
楊青不以為意,因他未覺得有何不適,也未去徒勞地將其熄滅。
“呼呼!”
細密的毛髮很耐燃燒,過了十餘息的工夫才燃燒殆盡,盔帽與雙手盔甲也變成淺淡的火紅sè。
楊青雙手互戳幾下,火焰在頭顱與雙手上燃燒時,感覺頗為地奇妙,可突地心頭一凜,低語道“火魂!”。
在神識籠罩範圍內,發現了一隻火魂,與前幾rì見到的模樣相當,五官模糊,如風化的石雕般,相比之下,此只火魂身形的火紅sè稍濃郁了一些。
火焰同樣發現了楊青這個不速之客,二話不說,身形的火紅sè隱去,瞬間便閃掠到近前,凝實火焰便做攻擊。
楊青心頭微緊,曾對付過一隻火魂,知曉了該如何應對,毫不慌張,將神識擰成長鞭,狠厲地抽打過去。
無論火魂處於何種狀態,它無法躲過神識的抽擊,‘砰嗤’一聲,凝成鞭狀的神識將火魂抽打的一顫,於此同時,攝冥石出現在手中,幽綠sè的光芒將微顫的火魂籠罩在內。
火魂的微顫無法讓它受傷,卻讓它短暫地失去火行之力的保護,正給了攝冥石的可趁之機。
被幽綠sè光芒拘束的火魂無法再借助火行之力來保護自己,被攝冥石扯入其中。
“轟!”,尚未完全凝成的火焰攻擊在失去火魂的cāo縱後,轟然散開。
楊青輕晃一下頭顱,從神識的不適中擺脫出來,以神識抽打火魂如用手指按在燒紅的烙鐵一般,如不是尊品真魂的凌厲也堅韌了神識,此刻神識已經受損,驚異地嘀咕道“這些火魂根本沒有多少意識,可為何見誰攻擊誰呢,不會是受到火刑地的cāo縱”
心中的jǐng惕不禁濃了一份,暗想,前後遇到的兩隻火魂應該不如那等修士與生俱來的火行之魂,再深入火刑地可能就不同了,若是火魂足夠強悍,自己神識抽打都不能讓它暫失火行之力保護的話,自己就很難奈何它了。
念至此處,神識探入到攝冥石內,攝冥石內充滿著異常jīng純的煞氣,有攝冥石在,倒也不受其濃重的暴戾之意所影響。
早先收起的勞恕等人的魂魄已是消失不見,楊青不知是徹底消弭了,還是在去了他處,心中稍感可惜,只有兩隻火魂木然地束縛在其中。因攝冥石的緣故,異常jīng純的煞氣也無去汙穢它們。
不再去搭理,爆發出全速再次深入。
接下來的十餘里的路途,未遇到火魂,也未遇到火行妖獸,只是火焰的炙熱一直在穩步地提升著。
楊青停緩下了腳步,心驚於火焰的炙熱,憑藉暴音獸的毛皮及匿影披風是到達不了此處的,此地火焰的炙熱,與煉烈火相距不遠了,猜想,能到達此地的定靈境後期的修士絕定多不了。
“碎金磚難道已被黑豬妖收走了?可惡!”心頭暗恨,此地距離擊飛碎金磚的地點已有二十里許了,覺得碎金磚飛這麼遠已是極限了,隨之又想道“會不會碎金磚飛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在這邊,或是在這邊”
既然再次來到了金刑地,便不會輕易地放棄,楊青心中計較,就算是黑豬妖二人在自己離開火刑地後取到碎金磚後同樣離開了,自己也要仗著這兩件醜陋的法器,尋幾塊中品靈石再回去。
想罷,尋著一側方向便疾奔而去。
如此過了十餘里,未尋見豪戰二人與碎金磚,也未尋到一塊火靈石。
不做停留,稍去改變方向,朝另一側尋去,楊青對於豪戰二人仍在火刑地內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猜想或許碎金磚只有落入到某地險境內,豪戰二人才會耽擱了許久。
之所有仍去尋找,更多的是為了不知會在哪裡形成的火靈石,順道尋找豪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