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大盛,山匪手中的兵器接觸到金芒全部應聲而斷。
“想不到會有兩個定靈境的修士來殺我鐵三刀,真是太高看鐵某了”一聲渾厚的聲音在空地上響起,聲音中有著暴虐。
只見在半環山內衝出一個光頭,有著濃重鬍鬚的大漢,後面還跟著十幾個年齡各異的男子。
“聽聞你鐵三刀以紫府境的修為竟然可以硬抗定靈境修士,看來傳聞不假”孫士鋒手提長劍追擊在鐵三刀身後,面露嘲諷的說道。
空地上的山匪看到大當家鐵三刀,全都聚攏一起,向著鐵三刀的方向移動著。
旁則明等人也沒繼續追殺,殺了這麼多人,已經殺的手軟了。楊青等一干弟子,分散到廣場周圍,以防山匪突然逃跑。
楊青不敢去看地上的屍體和斷掉的肢體血肉,面sè蒼白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人群上,但撲鼻的血腥味仍讓他想起地獄般的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陣陣的酸水湧向喉嚨。
“我這半環山上還有四五百人,你們想殺我,哼,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鐵三刀手在空中一抹,一柄偃月刀出現在手中“孩兒們,都給我逃”
‘哄’聚在一起的四五百人在鐵三刀的一聲令下,全都四散而逃。
鐵三刀雙手緊握偃月刀,雙腿力向前一躍,在未落地之時,左手後拽,右下壓,彎月形的刀鋒上咋起土黃sè的光芒,劈向孫士鋒,這一刀勢大力沉,地上的黃沙被吹的四處飄散。
孫士鋒長劍斜擋,不予硬接,腳下力轉動身體,同時翻轉長劍斜著就刺向鐵三刀。
鐵三刀看也不看刺來的長劍,偃月刀下劈改為橫切,偃月刀上的光芒全部收斂。左右手如划船般帶動偃月刀。
這一下來就是兩敗俱傷,孫士鋒定靈境的修為且是兒戲,長劍猛然帶回,劍間朝下,一手握劍柄,一手扶劍身。
土黃sè、金sè的光芒如洪水決堤,長河倒灌般衝撞在一起,地面像被犁耕了一般溝壑縱橫,周圍來不急躲閃的山匪,似風中敗絮般拋飛出去。
孫士鋒衣襟烈烈作響,僅僅倒退一步,鐵三刀偃月刀橫在胸前,面sè一陣不正常的chao紅,‘哇’吐出了一口血,第三刀還未用就被破去。
鐵三刀見不是孫士鋒的對手,偃月刀消失不見,出現在手中一張符紙,猛然拍在身上,雙腳一跺地,踩著一梭形法器,騰空而起就要遁走。
“哪跑?”長劍靜靜浮在孫士鋒眼前,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長劍一變二。二變三。
“去”三柄長劍應聲依次噴shè而出,排成一條直線shè向空中的鐵三刀“太小看定靈境的修士了”
鐵三刀身上的符紙亮起,一層土黃sè的波紋將他籠罩在內,他的身上也出現土黃sè的鎧甲。
第一柄長劍撞到波紋上,波紋一閃而破裂,長劍也化作光點消失不見,第二柄破去鎧甲,第三柄卻如長弓shè大雁般將鐵三刀shè落於空中。
山匪四處逃竄,楊青也不得不揮舞起手中的jīng鋼棍,楊青單臂有四百斤,長棍化為一片棍影充斥在一丈的空間內。
“咔嚓”楊青閉著眼睛胡亂地掄著,傳來骨頭的破裂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哭聲、咒罵聲混淆在一起鑽進他的耳朵。
“啊…”楊青閉著眼睛大喊著,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打倒人,就是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jīng鋼棍。
“把眼睛給我睜開”一聲怒喝響在楊青的耳邊,震的他耳朵嗡嗡響。
“把他倆殺了!”孫士鋒雙眉倒立地看著楊青,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山匪,對楊青冰冷冷地說道。
楊青直盯盯看著地上大腿骨被打斷地山匪,雙手顫抖地握著jīng鋼棍。
“大俠、大仙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燒火做飯的,我沒幹過壞事啊”兩名山匪顧不得已經變形的下肢,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大仙,您行行好,我家就我一個兒子,還有老母要贍養啊,求您放過我,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您”
頭部磕在地上出‘咚咚’的響聲,額頭早已一片血紅,褲子裡溼漉漉的,屎尿血液混合在一起。
楊青幾次舉起手中的jīng鐵棍,卻是怎麼也下不去手,這不是旗山狼,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不殺他們,我就殺了你”孫士鋒手指一動,長劍就在他身邊翻舞不止。
“我求求您放過我,求求您”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我…”楊青雙目紅,不敢去看地上兩個人的眼睛,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