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撲向苦臉男子。
苦臉男子也來不及躲閃,再次被毒砂打了個正著,頓時發出慘叫聲,再次摔倒。
小默卻是毫不留情,手上不斷地丟出毒砂。
苦臉男子也好像沒了力氣奔跑,而是不顧一切地向後面爬去,然而那些毒砂速度極快,又紛紛打在了他的背上。
不過苦臉男子卻好像已經有些習慣了這種痛楚一般,或者說已經麻木,到了後來,被毒砂打中後,竟只是哼哼幾聲。他甚至連躲也不躲了,只顧向後爬去,任由那些毒砂打在自己身上。
看他這般樣子,也實在有些悽慘,甚至連小默也停了下來,看著苦臉男子。不過她臉上卻還帶著幾分譏誚之意,像苦臉男子這般,已經中了她這麼多毒砂,就算求生意志再強,也是沒用,只怕不用多久,那些毒砂便會鑽進他的肚子,破壞他的內臟,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跑得了多遠。
而那苦臉男子爬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好像真是已經爬不動了一般。
然而小默卻是臉色大變。
只因為那苦臉男子停了下來後,竟然從地上拾起了一把小巧的黑色匕首。
而那把黑色匕首正是小默當初丟出去並且劃破了苦臉男子的那把。
苦臉男子撿起那把黑色匕首後,便用力掰起那把匕首來,似乎想將匕首折斷。只是他身上劇疼陣陣,再加毒發,幾乎難以使力,怎麼都無發將那匕首折斷。
見是如此,他竟然跟他那師弟‘一隻眼’一樣,將那把黑色匕首送到嘴邊,而後伸出舌頭,飛快地舔噬起刀子來,舔了幾下後,他又用刀子在地上一陣亂劃,倒好像是要挖什麼東西似的。
而那小默見到這一幕,卻是焦急起來,急又向苦臉男子丟出一把毒砂。
苦臉男子這次卻又翻了個滾,躲了開去。
只是那些毒砂一個撲不中後,仍是向先前那樣,又一個轉折,再次撲向苦臉男子。
就在這時,只聽叮的一聲,那把匕首在苦臉男子一陣亂劃亂掰之下,竟然被生生折斷了。
而小默新丟出的那把毒砂眼看就要打到苦練男子,卻應聲而落,好像突然失去了動力一般。
就連那小默,也是全身猛地一震,發出一聲悶哼,而後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原來小默丟出的那些毒砂之所以在後來忽然能夠重新飛起,有如活物一般追擊苦臉男子,關鍵就在於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又叫‘引殺’,更確切地說叫‘引砂’,與那毒砂是一體的,或者說那些毒砂,只有在‘引砂’的輔助下,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否則就只不過是死物,都算不上真正的蠱物。
而那些毒砂之所以後來突然主動追襲苦臉男子,關鍵就在於那把匕首劃破了苦臉男子的臉,沾上了苦臉男子的鮮血,所以那些毒砂便得觸發成活一般,專盯著苦臉男子攻擊。
苦臉男子在被毒砂打中後,也是突然想起了小默在匕首劃傷他臉後曾表現出一絲欣喜,猜想這些毒砂突然變活一般,只怕正與那黑色匕首有關。
對於他這樣的降頭師來說,也跟蠱門中的人一樣,最忌諱的便是被別人得到帶著自己氣息的東西,尤其這身上的血液,更是可以透過它直接下降於人身上。
所以說苦臉男子剛才並不是要逃跑,而是在找那把黑色匕首,因為黑色匕首上沾有他的鮮血。
而那‘一隻眼’拔出眼裡的金針後,用嘴巴舔。起從眼睛上取下的那枚金針,也並不是說要學三國裡生吃自己眼睛的夏侯惇,而是想將上面沾著的自己的血給弄掉,以免留給蔻丹他們可乘之機。
當然,‘一隻眼’這麼做其實並不怎麼合適,因為他就算舔掉了金針上的鮮血,卻又留下了自己的唾液,而這唾液也同樣帶著他的氣息。
他並不知道,或者說就算知道,卻也一時間沒有想到,蠱門中有些厲害的高手,跟一些厲害的降頭師一樣,只要得到一個人身上一點皮屑或者一條頭髮,甚至於一口撥出的空氣,便可千里遙控,下蠱或者下降於那人身上。
而那苦臉男子學著自己師弟舔了舔匕首後,也是覺得這麼做並不妥當,甚至可說愚蠢,他身上的那些毒砂仍是不停地往他肉裡鑽,顯然這麼做並沒效果,他也馬上改了主意,拿刀子用力地在土裡劃將起來。
本來他是想借著地上的沙土儘可能地去掉匕首上帶著的他的氣息,卻不想那把匕首雖看去寒光閃閃,實則並非鋼鐵所鑄,而是取毒砂用秘法制成,雖還算堅硬,卻沒什麼韌性,所以最後在他這麼亂劃之下出乎意料地給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