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車子外側。
葉夏也終於看清楚對對方的容貌,卻也有些吃驚,因為他發現那兩個人竟然跟阿光一樣,腦袋上光禿禿的,好像是兩個和尚。
這兩人,站著的那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中等個子,不胖不瘦,四方臉,面板微黑,而躺在地上的那個看去年齡不過在二十五六左右。
而他們身上則披著紅色的僧衣,但這僧衣樣式跟阿光的僧衣又有些不一樣,除了是紅色之外,更明顯的區別是這兩個人右肩袒露,看他們的樣子,倒有點像是大陸西北一帶的喇嘛。
而站著的那個人在見到葉夏他們後,也是愣在那裡,一臉的驚訝,不過很快,他卻又鎮定下來,臉上回復了原先的陰沉,幾步跨到另一人身旁,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朝著一側樹林裡跑去。
只是他沒跑出幾步,便聽篤的一聲,一枚金針眨眼而至,釘在了他身前一顆樹幹上。
他轉回頭朝著金針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見身後站著手裡還抓著好幾枚金針的蔻丹。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索性放下了自己的同伴,讓他坐在地上,又把他捂著自己眼睛想將那枚金針給拔出來的手給拽了下來,說道:“五師弟,別慌。”
說著,他在他同伴後腦勺拍了兩下,只見他這麼一拍,他那本來還在痛哼個不停的同伴卻突然發出呃的一聲,上半個身子猛得前傾,僵在那裡。
不過很快,那人竟然自動站了起來,既不再顫抖,也不再痛叫,一張臉上也幾乎沒了什麼痛苦之色,不過因為左邊那隻眼睛上還插著枚金針,讓他的臉看去有些詭異外,更多一分猙獰。
接著他又抬起了手,將那枚金針拔了下來,只見那金針拔出,那他隻眼睛裡頓時流出了紅白相間似血非血的東西。
而誇張的是,拔那枚金針的時候,他連哼也不哼一聲,似乎豪無痛苦,與先前慘叫掙扎時相比,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甚至於,他拔下那枚金針後,還將金針送到嘴邊,伸出舌頭細細舔了一遍,直將那金針上粘著的血跡等全數吃進嘴裡,才不屑似地哼了一聲,甩手將金針丟下。
看到這一幕,葉夏頓時感到一陣惡寒,甚至與連那蔻丹,也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只有那煙老頭倒是依然鎮定,沉聲問道:“兩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這裡暗算我們?”
蔻丹先前也聽對方說過話,說的卻是泰國話,現在見煙老頭問他們,便擔心他們聽不懂,便給煙老頭翻譯起來,只是她剛張口,對方年紀大一點的那個竟然用有些生硬地漢語回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裡?”
大概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漢話,又可能有些驚訝對方的問題,煙老頭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呵呵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不認得我們,那為什麼又要無故加害我們?”
聽煙老頭這麼說,那人張了張嘴,卻許久沒說出話來。從葉夏他們第一眼看到他起,他就一直皺著眉頭,讓他整張臉都顯得有些苦相,現在他的眉頭卻皺得更厲害了,似乎想不出該怎麼回答煙老頭的話。
他旁邊那個人則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剛傷了他一隻眼睛的蔻丹,剩下的那隻右眼裡也是有如火在燒,他咬牙切齒用泰國語說道:“師兄,跟他們羅嗦什麼,動手罷!”
那個師兄則是帶著一絲憂色,轉頭對他師弟道:“師弟,別衝動。”
而後,他又轉頭看向煙老頭,說道:“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你們了。你們還是快離開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再來這裡了。”
“哼,你當你是什麼人,叫我們走我們就得走麼?什麼時候,臺灣成了你的地盤了?”
對面的蔻丹一臉不悅,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聽到蔻丹說話,被蔻丹刺瞎了一隻眼的那個人也激動起來,指著蔻丹道:“你這臭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接著竟要撲向蔻丹。
蔻丹則也揚了揚手裡的金針,說道:“你來呀,看我怎麼刺瞎你另一隻眼睛!”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大動干戈,煙老頭卻朝著蔻丹壓了壓手,示意蔻丹暫時忍耐,又朝對方說道:“不知兩位可認得巴利查蓬大師?”
聽了煙老頭所問,那兩人頓時臉色大變,張大了眼睛,愣在那裡。他們看了看煙老頭,之後卻將頭微微低了下去,顯得有些心虛和緊張。
那年紀大一點的苦臉男子細細看了看煙老頭後,帶著一絲恭敬,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認識我大……認識巴利查蓬和尚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