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東西直接倒進了那吊瓶裡。
那本來微黃色的透明營養液混進了碗裡的水後,也頓時成了黑色,看去裡面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顆粒狀雜質,好像溝渠裡的汙水一般。
女子卻是塞回橡皮塞,而後重插上管子,掛回牆上,一系列動作嫻熟至極,也不見絲毫猶豫。
葉夏他們等反應過來後,卻是又驚又疑,也有些焦急起來,看女子隨隨便便的樣子,是越來越像個騙子。他們也十分擔心,被女子倒進葡萄糖瓶子裡的那些黑糊糊的東西會不會危害葉奶奶的健康。
就算不去管那些東西對於葉奶奶到底是有好處還是有壞處,葉夏他們也十分懷疑那些由黃紙燒成的灰燼能夠通得過細小的針頭,隨著營養液一起輸進葉奶奶的靜脈。
只是面對他們的疑惑,女子卻是一臉坦然,甚至連那煙老頭也是不見怎麼擔心。
就在他們忍不住要問一下時,掛回牆上的吊瓶裡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被混進去的那些由女子那張黃紙燒成的灰燼,本來還有一些成大大小小的顆粒狀,懸浮在營養液裡,現在卻突然融化,跟營養液完全混合在了一起,整瓶營養液也變得更是漆黑。
不過很快,營養液裡的黑色突然又聚集在一起,好像不知什麼原因分離了出來,而後成一條細線,快速地沿著管子向下鑽去,竟好像成了活物一般。
葉夏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那絲黑線便已來到了針頭處,又順著枕頭鑽進了葉奶奶的手背,最後消失不見。
而上面掛著的吊瓶裡,依舊是微黃,跟原來一模一樣,好像女子也從未將其它東西混進去過。
見到這一幕,葉夏他們頓時傻在那裡。
就算葉夏這幾天聽煙老頭說了不少關於蠱的知識,包括各種傳聞,但女子的手段還是讓他頗為驚異。
更不要說葉三和葉秋了。
葉夏懷裡的戒戒卻突然莫名其妙地興奮了起來,掙扎著爬了下去,而後利索地爬上了床,來到葉奶奶插著針管的左手邊上,朝著針管唧唧叫喚起來,似乎也十分好奇。
它甚至用腦袋蹭了蹭葉奶奶的手,而後又朝著女子叫了一聲,倒好像是在詢問女子,問鑽進葉奶奶手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子在那絲黑線順著針管進了葉奶奶手背後,卻也沒閒著,立刻忙活起來,只見她開啟那個皮包,又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布包。
當她翻開那個小布包,卻只見裡面也是包著無數粗細不一的金色長針。
她又從中挑出一枚金色長針,正準備打在葉奶奶身上,卻見床上多了個白白胖胖的蟲子,不由愣了一下。
只是現在是要緊時刻,她也沒多理會,轉頭對葉夏他們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快將它拿開,別礙在這裡!”
葉夏趕緊上前,去拉戒戒。
戒戒卻是有些不樂意的樣子,見葉夏去抓它,馬上朝著葉夏示威似地叫了起來。
不過現在葉夏也不敢隨他任性,還是強將它拖到了床尾。
女子見戒戒被葉夏拉開後,也不多管,將那金針打在了葉奶奶的左手虎口上。
而後,她又取了一枚金針,打在了葉奶奶的右手虎口上。
接著,她又拿著枚金針,來到床尾,但見葉夏站在那裡,也是擺了擺手:“走遠點,走遠點。”
葉夏也趕忙抱著戒戒更退遠了些。
女子一副認真專注的樣子,與先前剛進來時,幾乎完全兩異,也讓葉夏他們疑惑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
女子卻又在葉奶奶兩隻腳腳底分別打上了一枚金針。接著,她又在葉奶奶頭頂下了一枚金針。
只是下完五枚金針後,女子卻沒停下的意思,又來到葉奶奶左側,在葉奶奶左手腕上打了一枚金針,接著又是右手腕,然後是兩隻腳的膝蓋處還有鼻子下的人中。
之後又是第三輪,五枚金針分別打在了葉奶奶的雙肩,髖部兩側,還有咽喉下兩寸處。
就這樣,女子一直打完了十五枚金針,才終於停了下來,而後又抓著葉奶奶的左手,把著脈搏,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葉夏他們也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一直靜靜地看著,心裡卻緊張不已。
就連煙老頭也是沉著臉,眯著眼,刻意壓低了呼吸聲,看著女子。
突然,女子臉色微變,眉頭也皺了起來,低喃了一聲:“原來在這裡!”
她正說間,葉奶奶卻突然發出了聲呻吟,臉上也露出絲痛苦之色。
幾乎在同時,她的臉色又不斷變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