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第七章 馬前卒(五)
原來千足突然停住,其實正是在想其它辦法以便更快地追到戒戒,恰好葉夏一掃帚拍下,它便直接鑽入了地板裡,又鑽到戒戒的下面,給了戒戒一個突然襲擊。
戒戒腦袋被千足突然咬住,不由驚慌,痛叫了一聲,便拼命甩動腦袋,並向後退去,想要將千足給甩下來。
可是千足前面兩隻腳或者說前顎有如兩把鋒利的彎鉤,狠狠地扎入了戒戒的肉裡,並且不斷咬緊,絲毫不放鬆,戒戒不但沒能把它給甩下來,這一退卻順勢將千足整個身子從地板里拉了出來。
千足前顎緊緊咬在戒戒頭上,有這做支撐,它也似乎變得敏捷起來,身子鑽出地板後竟然快速地纏到了戒戒的身上。
而它那些如須子的指令碼來看去軟弱無力,卻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金光,一下子變得堅硬起來,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小鉤子,並也狠狠扎入了戒戒的身體。
只痛得戒戒發出一聲聲的慘叫,掙扎得更是厲害。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戒戒其實跟葉夏一樣,本來覺得千足雖然不怕它,並對它虎視眈眈,但是行動緩慢,只要它警惕一點,便沒什麼大的危險,卻沒想千足正好以葉夏的掃帚做掩護,直接從地板裡鑽了過去。
而且按照剛才的時間來算,千足鑽地板的速度只怕比在上面移動要快得多。
驚慌之下,戒戒也是難免有些無措,馬上陷入了被動。
不過戒戒在見怎麼都無法甩脫千足後,反而一點點冷靜了下來,不再跟先前那樣的驚慌,它試著努力轉過腦袋,去反咬千足。
無奈千足早已佔了先機,整個身子都纏在了戒戒身上,那些數不勝數的腳如鉤子一般刺在戒戒身上,就好像在戒戒身上釘上了一條鐵鎖鏈,戒戒別說無法動彈,稍稍一動就牽痛全身,痛得它發出一聲聲的慘呼。
一旁的葉夏早已雙目赤紅,眼眶欲裂,戒戒的慘呼聲也如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上,讓他全身不住地顫抖,呼吸也更沉重。
經過剛開始的因為事情發生太快而不由自主的慌亂,葉夏見戒戒和千足纏在一起,又不好拿掃帚打,怕誤傷了戒戒,他便索性丟了掃帚,空著手撲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纏在一起的戒戒和千足,拼命拉扯起那千足來,想將千足和戒戒分開。
可是他這一拉,戒戒卻發出了連續的痛呼,原來千足那些腳深深紮在戒戒身上,被葉夏這麼一拉,勢必引起戒戒更大疼痛。
聽到戒戒的痛叫聲,葉夏心中又是一沉,趕緊停了下來,他愣了一下後便改拉為掐,想著先將千足掐成幾斷,將它掐死再說。
可掐了幾下,他發現自己竟然掐不斷千足的身子。
不是他沒力氣,而是千足的身子之堅韌實在超乎他的想像。
原來他拉的時候還沒注意到,現在卻發現千足的身子不只顏色上金燦燦的,泛著一種金屬的光澤,就連堅韌程度也堪比金屬。
葉夏都有一種錯覺,懷疑纏在戒戒身上的不是一條蟲子,而是一條鐵索,或者說是一條機器做成的蟲子。
可是現在這個社會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做出這樣的機械蟲子?
不過葉夏此時此刻已是毫無心思來猜測這千足究竟是真蟲還是機械,以及現在究竟有沒有這麼高的科技水平做出這麼精密和厲害的機器蟲子,他只想著救戒戒,所以仍是狠命地用盡全力地掐著千足。
可是因為千足實在堅韌無比,很快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都掀開了碎裂了,留出鮮紅的血來。
而千足有些腳還露在外面,葉夏的手碰到了,因為很用力,也被那些腳給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葉夏卻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仍是不停地掐著,甚至跟瘋子一樣,把嘴湊上去咬。
可是千足的身子咬在他嘴裡,他感覺也如咬了鐵條一般,堅硬無比,幾乎把他的牙齒都崩了下來,他的嘴唇也被千足的利足給劃破,流出了鮮血。
可惜縱使如此,千足仍是沒有絲毫放鬆,甚至將戒戒纏得更緊了,纏得戒戒的身子都有些扭曲起來。
戒戒的叫聲也漸漸弱了下去,似乎已經無力再掙扎和叫喊。
時刻擔心和留意著戒戒的葉夏看到戒戒這個變化後,心更緊了,有如刀絞。
不過在他的嘴唇都被劃得血肉模糊後,他還是停了下來,卻又跑到電視機旁,拿起了櫃子上的一把剪刀,然後朝著千足狠狠地剪了下去。
剪刀剪在千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