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氣。你想生氣?”齊樂搖搖頭,道:“你既當我自己人,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聞言,方怡馬上就斂了笑容,看向齊樂。齊樂頓了頓,說道:“我知道咱們這是要去神龍島,”方怡沒等她話說完就橫了她一眼,板起了臉,轉過頭去。齊樂急道:“你生氣了麼?”方怡道:“自然生氣,生一百二十個氣。是誰說天涯海角,萬事有她,讓我們莫要心憂的?”齊樂道:“這話自然是我說的,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很是受委屈,我這不是就是要去救你們嘛,不然我怎麼會明知島有蛇,還向蛇島行!”方怡道:“你知道就好了。你既真的這麼能掐會算,為什麼不早些來,不然,不然我們也不會吃下……”齊樂見方怡就要抽泣,忙策馬靠近她,拉過她左手,道:“你,你先別哭啊,我也是知道你們暫時不會有危險才走開這麼久的。而且我離開這段時間,也是為了去救你們做準備啊。”方怡聞言驚喜抬頭,道:“你有豹……有,有解藥了?!”齊樂苦著臉道:“這……倒還沒有,不過……你別擔心就是了。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方怡聞言,臉色又變,可又想到齊樂既然已在,便也沒那般害怕了。可仍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她:“我跟師妹都是吃了那豹胎易經丸的……而且,而且洪教主他武功高得很,他夫人本事也是不弱,你……”齊樂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道:“你放心就是,我說了保你們無憂便會做到。哪有做相公的看著娘子們去送死的。”方怡見她忽然又不正經,頓了頓,道:“你只莫要怪我才好,方才是我使了性子……我,我明知你對我們好,可……可為了自己的性命,便來騙你去那等兇險的地方……”說著說著,居然兀自流下淚來。齊樂一看便有些慌,忙搖手,道:“不是騙不是騙,你看,我會算命嘛,都是我自己算出來的,我自己自願去的……”齊樂不會安慰人,這麼一說,方怡反是哭得更是傷心,她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道:“唉,誰讓我說你們是我老婆呢,那我只好娶雞隨雞,娶狗隨狗,娶兩根木頭島上走咯。”方怡聽,破涕為笑,忍不住反手輕輕打了齊樂一下,嗔道:“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什麼娶雞隨雞,娶狗隨狗的……再說我師妹姓沐,我可不是。”齊樂見她終於不哭了,便跟著開心的笑笑,又胡亂說了兩個笑話逗她。方怡伏鞍而笑,左手緊緊握住了她手掌。兩人便不再提神龍島之事,一路說笑,傍晚時分,在一處大市鎮的官店中宿了。次晨齊樂命於八僱了一輛大車,和方怡並坐車中。
一日傍晚,車馬到了大海之濱,方怡攜著齊樂,走到海邊。方怡拉著她手,將頭靠在她肩頭,身子窩在她懷中。齊樂摟住方怡,只覺她絲絲頭髮擦著自己面頰。要說起來,這倒是齊樂第一次拍拖,此時佳人在懷,只覺腰肢細軟,微微顫動,不由輕輕地道:“等我事了,你們跟我四海遨遊,過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說好不好?”她懷中的方怡輕輕嗯了一聲,笑道:“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罷了。”齊樂笑笑,問她:“那你說我是雞呢,還是狗呢?”說著還“汪汪”叫了兩聲,方怡聽了好笑,便要去打她,笑罵:“什麼機機狗狗的,你是……”兩人正說笑間,便見一艘大船慢慢靠了過來,齊樂撇了下嘴,有些不開心道:“我是斬妖除魔的大師傅,這就要上蛇島捉妖去了!哼,看我不把那群蛇精病統統降了丟進大牢!”
海邊那艘大船上的水手見到方怡的下屬手揮青巾,便放了一艘小船過來,先將齊樂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將餘人陸續接上。齊樂勸了雙兒數次,只教她這趟不要跟上,可齊樂本就沒有騙雙兒的心思,於是無意中說漏了嘴,讓雙兒知道她這趟出海極有風險,便更不肯留下,齊樂無法,只得讓她跟上,又塞了一個小荷包讓她隨身戴上。那於八見要上船,說道自己暈船,說什麼也不肯出海。齊樂也不勉強,賞了他一百兩銀子。於八千恩萬謝的回山西去了。
齊樂進入船舵,只見艙內陳設富麗,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氈,桌上擺滿茶果細點,便如王公大官之家的花廳一般,心想:“這趟胖頭陀和陸高軒是下了血本啊。”船上兩名僕人拿上熱手巾,讓二人擦臉,隨即送上兩碗麵來。面上鋪著一條條雞絲,入口鮮美,滋味與尋常又是不同。只覺船身晃動,已然揚帆出海。
舟行數日,這日兩人依倚窗邊,同觀海上日出,眼見海面金蛇萬道,奇麗莫名。只見東北方出現一片陸地。座船正在直駛過去。齊樂道:“這邊是神龍島?”方怡答是。她這些天跟在齊樂身邊,齊樂刻意不提與神龍島有關之事,又很會講些笑話,日子天天過得也是暢快。她本已有些忘了身中劇毒,又因距離還遠,是以對神龍教也沒再覺得很是害怕,可此時近島後,又禁不住開始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