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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時候皇上自然不會來,難道還專門來學習你們兩個怎麼打掃的?”溫有道又道:“小兄弟答允還銀子給海公公,我兄弟倆日後必有補報。要見皇上嘛,那是一個人的福命,是前世修下來的福報,造橋鋪路,得積無數陰德,命中如果註定沒有這個福氣,可也勉強不來。”說話之間,三個人已從側門中出去。齊樂道:“既是如此,過幾天你們再帶我來碰碰運氣罷!”二人連說:“好極,好極!”三人就此分手。

齊樂快步回去,穿過了兩條走廊,便在一扇門後一躲,過得一會,料想他二人已經遠去,悄悄從後門出來,循原路回去上書房,去推那側門時,不料裡面已經上了閂,她一怔,心想:“只這麼一會兒,裡面上了閂,看來溫家兄弟的話不假,侍衛當真來巡查過了。不知他們走了沒有?”

附耳在門上一聽,不聞有何聲息,又湊眼從門縫中向內張去,庭院中並無一人,她想了想,從靴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匕首。這匕首便是當日韋小寶刺死小桂子的,後來被她拾到。既已潛身皇宮,自知危機四伏,打從那日起,這匕首始終沒離過身。當下將匕首刃身從門縫中插了進去,輕輕撥得幾撥,門閂向上抬起。她將門推開兩寸,從門縫中伸手進去先抓住了門閂,不讓落地出聲,這才推門,閃身入內,反身關上了門,上了門閂,傾聽房中並無聲息,一步步的捱過去,探頭在書房中一張,幸喜無人,等了片刻,這才進去。

她走到書桌之前,看到那張披了繡龍錦緞的椅子,忽然有種難以抑制的衝動:“故宮雖然也開放了,可那椅子總是攔著只能遠看的,現在大好機會,幹嘛浪費!”斜跨一步,當即坐入了椅中。坐了一會,心道:“這椅子也不怎麼舒服,做皇帝也沒什麼優待嘛。”於是便起身,一邊去翻找經書,一邊等著小康熙和鰲拜。現下兩人並無什麼利益交集,齊樂是真有些把小康熙當弟弟了。若不是知道一會鰲拜要欺負康熙,她才不會為了一本什麼寶藏經書來冒這個險。

正自茫無頭緒之際,忽聽得書房彼端門外靴聲橐橐,跟著兩扇門呀的一聲開了,原來那邊一座大屏風之後另行有門,有人走了進來。齊樂大吃一驚,急忙貼牆而立,縮在一排書架後面。只聽得兩個人走進書房,揮拂塵四下裡拂拭。

過不多時,又走進一個人來,先前兩人退出了書房。另外那人卻在書房中慢慢的來回踱步。現在也不好出去看來人到底是誰,若跟書上發展不同,是什麼別的人可就糟了。念及此,齊樂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陣冷汗。

那人踱步良久,忽然門外有人朗聲說道:“稟皇上,鰲少保有急事要叩見皇上,在外候旨。”書房內那人嗯了一聲。齊樂又驚又喜:“果真是康熙便好!只是那鰲拜是什麼滿洲第一勇士,卻不知是個怎般模樣,也不知道一會我這點氣勢能不能唬住他。”

只聽得門外腳步之聲甚是沉重,一人走進書房,說道:“奴才鰲拜叩見皇上!”說著跪下磕頭。齊樂忙探頭望去,只見一個魁梧大漢趴在地上磕頭。她不敢多看,只怕鰲拜一抬頭便見到自己,忙將頭縮回,但身子稍稍移出,斜對鰲拜,以方便一會更容易跳出去。

只聽康熙說道:“罷了!”鰲拜站起身來,說道:“回皇上:蘇克薩哈蓄有異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處極刑不可。”康熙嗯了一聲,不置可否。鰲拜又道:“皇上剛剛親政,蘇克薩哈這廝便上奏章,說什麼'茲遇躬親大政,伏祈睿鑑,令臣往守先皇陵寢,如線餘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視皇上嗎?皇上不親大政,他就要死了。這是說皇上對奴才們殘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聲。

鰲拜道:“奴才和王公貝勒大臣會議,都說蘇克薩哈共有二十四項大罪,懷抱奸詐,存蓄異心,欺藐幼主,不願歸政,實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應與其長子內大臣察克旦一同凌遲處死,養子六人,孫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斬決。其族人前鋒營統領白爾赫,侍衛額圖等也都斬決。”康熙道:“如此處罪,只怕太重了罷?”齊樂心道:“這尼瑪明顯是公報私仇,排除異己啊。真是可惜,臭小子又要少一批忠臣了。”

鰲拜道:“回皇上:皇上年紀還小,於朝政大事恐怕還不十分明白。這蘇克薩哈奉先皇遺民,與奴才等共同輔政,聽得皇上親政,該當歡喜才是。他卻上這道奏章,訕謗皇上,顯是包藏禍心,請皇上準臣下之議,力加重刑。皇上親政之初,應該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懼。倘若寬縱了蘇克薩哈這大逆不道之罪,日後眾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無禮,皇上的事就不好辦了。”齊樂聽他說話的語氣更是不爽:“你自己就先出言不敬,行事無禮。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