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面不改色,心中卻是疑惑,方才這個男子分明露出了痛苦之色,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好像絲毫沒有任何異樣。那種錐心的痛苦常人是受不了的,難道自己真的失手了?不,他不信。
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麼,他一定是中了自己的邪術!
“在下方才看見王爺似乎有所不適,在下略懂醫術,不如由在下為王爺察看一番。”說罷,那紅色的袖子就要伸過來,正要觸碰到納蘭夙華的衣角,卻被另一雙小手擋住了。
“王爺只是因為近日朝事繁忙,有些疲憊罷了,就不勞煩公子了。”古雅往前跨一步,攔在了柳的跟前,紅衣男子面上一僵,心中更加狂風暴雨。
她就這麼在意這個男子?!方才若不是自己收得快,手中指甲的劇毒便會侵入她的身體,哼,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納蘭夙華一皺眉頭,這個紅衣男子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悅的氣息,當下便伸出手去將古雅拉到身後,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呵呵,王爺對慧平郡君果真呵護得很。”柳的目光集中在那握著古雅手腕的大手上,只覺得心中一陣刺感,這種令他有些失去理智的衝動,讓他立刻移開了目光。
這時,一名宮人匆匆跑來。
“王爺,不好了!醫聖大人被德妃娘娘宮中的侍衛攔住了!……”
古雅眼中一沉,德妃終於是坐不住了。
攔住了?納蘭夙華與古雅對視了一眼,便繞過那紅衣男子朝著德妃的宮中趕去。
柳看著那遠去的兩個背影,袖中的手已經緊緊的握緊,臉上卻蕩起了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院子裡,一身月牙輕袍的男子就那麼淡淡的站著,看著四周拿著明晃晃的長劍,一身煞氣的侍衛們。
“請醫聖大人隨我們去一趟。”為首的侍衛語氣毫不客氣,凌玉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緩緩叫手中的藥簸放到了一邊,輕彈了下衣衫。
“請。”
“娘娘……您沒事吧?”又一口鮮血噴出,那宮女嚇得雙手有些顫抖,德妃的臉色慘白一片,此時門被一把推開,七皇子納蘭輝與納蘭明一同跨了進來。
“母妃?!”納蘭輝一下子拉開了床榻旁的宮女,看著地上的點點血跡,這是怎麼回事?!母妃雖然病了多日,可是狀態一直很穩定,怎麼今日會突然……
“快去請皇上!”
此刻的德妃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她的手泛著一絲薄汗,正牢牢的抓著錦被。
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很快便趕了過來,元熙皇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滿是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那宮女咚的一下便跪了下來,“皇上,娘娘已經病了多日,可是因為皇上近日來事務繁忙,娘娘不讓奴婢稟報,誰知道,吃了醫聖大人的藥後,病情不但沒有好轉,今日突然就嘔出了幾口鮮血……”
元熙皇面上一愣,這事居然還和醫聖有關?!
“可有請太醫來診治?!”
“有,有,娘娘先前請了太醫院的劉太醫。”那宮女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如實稟報。
“宣!”
此時,納蘭夙華與古雅已經來到了寢殿裡,古雅正好對上了納蘭明難以置信的目光,她不是已經讓他把那有毒的藥方換了嗎,怎麼會……
接觸到古雅的目光,納蘭明只覺得心中一驚,她會不會以為這是自己做的?當下越發的焦慮起來。
劉太醫彎著身子走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
“德妃近日來身子不適,為何沒有向朕稟告?!”方才宮女已經闡述過的,他還要再問一次,說明了元熙皇性格較為多疑謹慎。
“回皇上的話,娘娘只是感染了風寒,微臣早已經開了幾副藥方,娘娘的身子也漸漸好轉,所以娘娘便不讓微臣稟告皇上。”
“德妃不是讓醫聖診治的嗎?”元熙皇嚴厲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宮女,這時,寢殿外傳來了一陣聲響,那謫仙一般的男子已經被一群侍衛帶了上來。
納蘭夙華一看,臉色頓時陰沉,眼中散發著淡淡的殺氣,讓那幾名侍衛心中一驚,不由得紛紛低下頭來。
凌玉只是淡淡的看了納蘭夙華一眼,便走到了元熙皇的面前。
“回皇上的話,先前德妃娘娘是讓微臣診治的,可是正好醫聖路過,便說不如讓他看看,所以微臣便退下了。”
劉太醫的話讓凌玉有些驚訝,他看了對方一眼,而劉太醫只顧低著頭,好像不知道醫聖就在他身邊一般。
“呵,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