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夙華是你的兒子,可玉兒也是你的兒子,為什麼這元熙的江山,就不能給玉兒呢?難道,你當初所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此話一出,寢殿之內陷入一片寂靜。
元熙皇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身旁扶著自己的年輕男子,醫聖,是自己的兒子?!
“倪雅,切勿一錯再錯。”國師淡淡的開了口,他的目光輕輕一掃倪雅那張憤怒的臉,似乎這一切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說什麼?”凌玉此刻再也維持不了自己平靜的內心,過往的一切串聯在腦海中,母妃對他矛盾的感情,將他困在紫竹宮內不讓旁人接近,給他灌輸思想,讓他憎恨元熙憎恨霍跋,這一切,如果方才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有跡可循了。
可是任他如何的理智,凌玉終究受到了打擊。
活了這麼久,卻在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而他,居然和六王爺,是兄弟?!
“你住嘴!國師?呵呵,笑話,你不過是和當年的道士一樣,妖言惑眾!不,你比他更可恨!你不是占星卜卦最擅長嗎,怎麼,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元熙的禍水嗎?!為什麼當初那個道士要將我這個禍水引向霍跋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呢?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你指使的?!”一句一句的質問,將倪雅隱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全數發洩了出來。
是的,她恨元熙皇,也恨國師!說她是禍水?那她就成全他們,這元熙的江山,她要定了!
“皇上,下旨吧!你曾經說過,要把這元熙的江山給我們的孩子,如今我們的孩子就在你的眼前,怎麼,你又要食言嗎?”
她的話讓元熙皇心中一痛,往事歷歷在目。可是,從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如今的他,是元熙的帝王,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元熙百姓的安定。
“雅兒,我,我不可以……”
“這元熙的江山,不屬於你兒子。”國師的話讓倪雅越發的痛恨起來,她突然衝到元熙皇的龍榻旁,一把拔出了掛在上面的寶劍,筆直的刺向一旁的國師。
“雅兒,不要啊!”元熙皇大驚,而凌玉,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那絲毫不躲閃的國師。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倪雅的劍穿透了國師的身體,可是對方卻好像是一團空氣一般,沒有鮮血,也沒有阻礙。
“你……”倪雅不敢相信,眼前這如此真實的男子,居然只是一個幻影。
“倪雅,老夫的真身不在這裡,你傷不了我的。”國師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元熙皇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初他正是驚訝,為何國師能下九峰山,他曾經和自己說過,為了修道,他一輩子都無法踏出九峰山半步。
“哼,不是真人最好,我倒是要讓你看看,這江山,我兒子坐不坐得!”她轉身死死的盯著元熙皇,“皇上,下旨吧。當初我懷了玉兒,你卻將我送去了霍跋,你可知道,為了推遲玉兒的出生,我冒著一屍兩命的風險吃了那遲春丸,好在上天眷顧,兒子我也給你生了,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癲狂,元熙皇望著那張被自己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絕美容顏,最後痛苦的閉上了眼,“雅兒,朕不能……”
“不能?!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拒絕的餘地嗎?!告訴你吧,這宮中已經安插進了我的人,這幾日來你吃的藥,全部是我一手搭配的!是不是覺得此刻渾身無力發冷?呵呵,連玉兒都解不了的藥,如果你想多活幾日,就給我下旨!”
這瘋狂的女子,已經與元熙皇記憶中那美好的女子判若兩人,他痛苦的同時,卻也帶著深深的內疚。是啊,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子如何在霍跋的後宮中生存,元熙皇不敢想象,他更是不會責怪倪雅的改變,那樣的環境,那樣的遭遇,恐怕任誰,也無法不心生怨恨吧。
“夠了!”突然,謫仙般的男子一聲冷喝,他站了起來擋在了元熙皇的面前,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母妃,這元熙的江山,我是不會要的。還有,這霍跋的江山,也不是我要的!”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母妃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今天,我們就可以拿走本該屬於我們母子的一切!”
“倪雅,你執念太深,你想要的,不一定是你孩子想要的。”國師忽的一下便飄到了門外,他對著空氣一聲輕嘆,“這裡,便交由你們了,老夫的時辰不多。”
“妖道,你別走!”倪雅見他要走,立刻握著那寶劍衝了上去,不想,眼前居然出現了另一個人。
火光電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