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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能這樣子喝酒,會醉的。”薩翌傾身向前輕聲叮囑。

Hermit輕嘆,“要是能醉得不省人事也不錯。”就可以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

“醉倒並不能解決問題。”她將參賽者調好的酒一口飲盡,然後評完分將單子交給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員,“至少我可以有一點喘息的空間。”“怎麼回事?剛剛誰打電話來?”會是裴雲非嗎?

她沒有回答。

調酒一杯接著一杯喝下肚,再加上低落的心情影響,當評完所有參賽者的成績時,Hermit已經是眼神迷濛、雙頰酡紅了。

評完成績,評審的任務也就完成,所以薩翌跟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就帶著Hermit回飯店。

Hermit躺在大床中央,失去焦距的瞳眸茫茫然地瞪視著天花板,喃喃地道:“怎、怎麼辦?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盈滿醉意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

他往床沿一坐,拿著沾溼的毛巾輕柔地擦拭著她額際冒出的細微汗珠,“什麼都不要想,先好好地睡一覺。”她慢慢地轉過頭看他,“你……你說……我該怎、怎麼做?”喝醉的人通常會卸下平時的防備,若是他乘機向她探問,她很可能會將一直困擾著她的心事說出來,但是這樣不夠光明正大,他寧願等她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地把事情告訴他。“你喝醉了,有話明天再說。”他幫她把棉被拉上蓋好。

“我……我沒醉。”她知道他是薩翌,知道他們已經回到下榻的飯店,她的腦子很清醒。

每個喝醉酒的人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薩翌附和道:“好、好,我知道你沒醉,不過現在時間很晚了,該是上床睡覺的時候。”她眯起眼望向床頭的時鐘,“現在……才九點多,我……還不想睡。”他若有所思地瞅了她半晌,“好吧,那你想做什麼?”他都奉陪。

Hermit抬起手臂橫過臉,幾乎靜默了有一世紀那麼久之後,她的聲音才低低的響起,“那通電話是我媽打來的,她又氣又傷心地指責我的無情……”就算我們對你再好,對你而言我們終究只是你的養父母,所以你才能毫不在乎地轉身離開……

母親的指控就像銳利的刀子劃得她的心傷痕累累。

不是這樣子的!她一直都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來敬愛,她不是無情、不是毫不在乎,只是不能再和大哥同處一個屋簷下,所以她非走不可。

“Hermit。”薩翌輕喚一聲。她眼神朦朧地望向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提醒她,不希望她做出清醒之後會後悔的事。

Hermit點點頭,趁著衝動還未退去,再度開口試著將心中的感覺說出來,“雖然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是我是真的很愛她,讓她傷心是逼不得已的事……”她不習慣表達出心裡的感受,可是她希望他能明瞭、能給她一點力量。

“我明白。”他真的可以感受得到她潛藏在心底那份對家人的愛,他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揹負了什麼秘密,又在捍衛什麼,但是她的確是為此遭受許多誤會,也受了不少委屈。

他的理解卸去了她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原本平靜的心湖頓時大起波瀾,在她的胸腔內捲起陌生的風暴,撞擊著她的心。

她的胸口一熱,再加上體內酒精揮發的催化;忍不住把隱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告訴他——“我和大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說過她可以依靠他,她不想再孤軍奮鬥了……

第七章

節制(Tenperance)在正位

感覺能夠契合的物件、情愛變深、能夠互相信箱、沒有虛偽的純純愛、即使不做掩飾也能使人感到舒暢的對手、忠實的人、心靈相契合。

Hermit和裴雲非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薩翌怔傷了許久,他在腦海裡把所知道的訊息一點一滴地拼湊起來,一個模糊但完整的概念已經成型。

所以她才會堅決地說她對裴雲非只有兄妹之情,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會愛上他的。原來……他們是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妹,當然不能相愛,不然就是亂倫了。

她明明渴望親情的撫慰,卻為了斬斷裴雲非對她不該有的愛戀而狠心決絕地離開裴雲非。

“為什麼不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她就可以好過一些,不用再忍受裴家人對她的誤會和不諒解。

“我不能。”她嘶聲道。

他心中疾速閃過一抹什麼,“是不能還是不願意?”她默然。

薩翌忽然有些明白了,“你想保護誰?裴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