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沉,彷彿下了某個重大的決定,她掏出手機撥了一組電話號碼——“好,我答應你。”
第十章
月亮(Themoon)在逆位
迷惘終於撥雲見日、可以慢慢地等待、處於被動是吉兆、誤解冰釋、渡過危機、情堵重新整理。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完全沒有Hermit的訊息。薩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發現Hermit失去蹤影,而且完全聯絡不上的時候,他立即先去了職訓所,所裡的人員告訴他,“Hermit這一期的課都已經上完了,她說想休息一段時間,所以暫時不開課,這真的很可惜呢,有很多來報名的學員都指定要上她的課。”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馬上轉往她的住處,還沒上樓就看見房東先生正在公佈欄前貼上房屋出租的紅色單子,他瞥了一眼,要出租的就是Hermit原先承租的房子——她搬走了!他震愕地問:“房東先生,Hermit呢?”房東先生貼好紅色單子,才轉身面對他,“薩先生,是你啊!”“Hermit呢?”他連忙又問一次。
房東先生擦了擦手,“你不知道嗎?她把房子退租,搬走了。”他的預感果然成真了,“你有聽她說要搬到哪裡去嗎?”房東先生搖搖頭,“我以為她是要搬去和你一起住,所以沒問。”他急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搬家的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Hermit會突然決定要搬家,卻連一點訊息也不給他?他是她的男朋友耶!
房東先生猜測道:“你們吵架啦?”“沒有。”他完全摸不著頭緒。但是很顯然的,Hermit是在躲避他。
可惡!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為什麼她會這麼對他?他原本準備好這幾天要帶她回去正式介紹給家人認識,而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薩翌又急又氣地往公佈欄上重擊了一拳,發出一聲巨響。
房東先生駭了一跳,錯愕地瞪著破了一個洞的木質公佈欄,薩先生他會不會氣得失去理智而打人啊?他這一把老骨頭了,可禁不起他的鐵拳。“薩、薩先生,你要不要去問問Hermit的家人,也許他們知道她的下落。”對喔!薩翌的腦海中透進一道曙光,他肯定是急昏頭了,“謝謝你的提醒,我這就去。”“不用客氣。”房東先生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無端端被破壞的可憐公佈欄,原本該是毀壞的人要負責賠償,不過,他還是自掏腰包賠錢了事好了。因為要是在這個筋骨眼上把他叫回來,耽誤了他的時間,難保他不會抓狂揍人。
“太可怕、太可怕了……”房東先生口中唸唸有詞地走回家,等會兒還是去收個驚好了。
走了一趟裴家,薩翌並沒有得到他最想要的訊息,只知道Hermit突然跟家人說她要離開臺北一段時間,出去走走,要他們不用替她擔心。
接下來一個星期,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找遍了所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卻都毫無所獲。
臺灣雖然才這麼一丁點大,在世界地圖上可能還找不到,但是要讓一個人隱身可是綽綽有餘的。
歇腳內。
薩翌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他趴在吧檯上,睜著迷濛的醉眼望向吧檯內的大鬍子酒保,忿忿不平地道:“不、不……公平。”他的舌頭被酒精麻痺了。
大鬍子酒保橫了他一眼,沒有搭腔。
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天天晚上都到這兒來喝酒,藉以排遣他心中的焦躁和煩悶。
他看起來似乎是真心愛著Hermit的,但是怎麼會做出腳踏兩條船這麼可惡的事呢?
薩翌也不管大鬍子酒保有沒有在聽他說話,自顧自地說下去,“這算、算……什麼嘛……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她、她要……
這麼無情的不告而別?“做了什麼?大鬍子酒保眼中間過一抹不認同的光芒,他竟然還弄不清楚原因為何?!
“再……再給我一杯撞牆哈維。”大鬍子酒保終於開了口,“你已經醉了,別再喝了。”他執拗地瞪著他,“你、你知不知道……呃、什麼……是顧客至上?我、我……要喝,再給……我一杯。”大鬍子酒保一動也不動。
再給他酒,他今晚就要睡在這個吧檯上了。
“我、我要喝酒……”他雙手撐在吧檯上大叫。
拗不過他,又怕他在店內大吼大叫,他只好再調一杯撞牆哈維給他。
薩翌接過那一杯撞牆哈維,咕嚕咕嚕地灌下一大半,“不……
呃、不管我……做錯了……什麼,就算要、要判我、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