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mit循聲望去,吧檯內是個身材高壯、面板黝黑的大鬍子,看不清楚長相。他們……應該不認識吧!
“坐啊。”酒保擺了擺手,隨即開始調酒。
反正待會兒回去之後除了睡覺之外也沒什麼事,在這兒坐一下也無妨。她遂依言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落了座。
真是新鮮的感覺,她一向都是站在吧檯內替客人調酒,這會兒卻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準備點酒來喝。
她還在考慮要點哪一種調酒採品嚐,吧檯內的酒保卻已經搶先一步端上一杯酒,“這一杯我請客。”火山爆發?她低頭看了看酒,好笑地抬起眼,“為什麼是火山爆發?”那只是他隨手調給她的一杯酒,還是他覺得她像是一座轟隆轟隆作響的活火山?在維也納森林的時候,有許多女性客人偷偷地向老闆表示她的態度太過淡漠,希望她能親切一點。她自覺跟火山扯不上任何關聯。
酒保高深莫測地瞅了她一眼,“太過於理智的人啊,往往會讓自己揹負太多沉重的負荷,偶爾也該拋開那些煩人、讓人哨不過氣來的包袱,好好地輕鬆一下,你說對嗎?”Hermit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謝謝你的酒。”她放下空杯子站起身,準備離去。雖然明知道這個大鬍子不可能猜得出她心底的秘密,但是這種赤裸裸被窺透的感覺並不好受。
吧檯的旁邊有個妙齡女子醉趴在吧檯上,嘴裡還唸唸有詞,但是聽不真切。
酒保轉頭看了一眼,收回空酒杯,“不客氣,有空歡迎再來坐坐。”酒吧裡最常見的就是借酒澆愁的傷心失意人,他看多了。
“嗯。”Hermit邁開步伐走了兩步,卻聽聞身後有兩三個混混模樣的男子模近酒醉的妙齡女子身邊,假裝熟稔。
“小美,你怎麼喝成這副德行?真是的!起來吧,我們送你回去。”妙齡女子抬起失焦的眸子,茫茫然地瞅著他們許久,“你們是,呃,誰啊?我又不認識你們。”其中一人連忙道:“小美,我是阿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忘記了嗎?”“有嗎?”她狐疑地瞪著他們,幾乎糊成一團的腦袋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我,呃……我不、不認識你們。”“小美,你喝醉了啦,我們送你回去。”另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將她攙扶起來。
她不領情地揮開他們的手,“我……我,不,呃,不叫小、小美……”幾名男子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神色,不過也僅僅出現短短的幾秒鐘而已,隨即隱沒不見,“小美,你別鬧了,不然我要生氣了喔。”“走……走、走開……啦!”她奮力地想擺脫他們的糾纏,無奈被酒精麻痺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就連舌頭也不聽使喚。
“好了,把她帶回去,別讓她繼續在這裡胡鬧下去,人家還要做生意呢!”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人下了命令。
“是。”其他人立即架起人準備離開。
“放……放開、開我……”渾沌的腦袋開始揉入一絲危機意識,卻仍舊改變不了她即將被強行帶走的命運。
Hermit站在原地冷冷地望著吧檯後的酒保,在確定他沒有見義勇為出手搭救的意願之後,她只得跟上去。
“你、你們……要帶……我去、去……哪裡?”女子驚慌地叫道。
“救、救命啊——”然而接下來未出口的求救聲全被一隻大手掩住。
“快!動作快一點!”“是。”Hermit慢條斯理地出聲道:“這位小姐似乎不是自願和你們一起走,紳士應該要尊重淑女的意願哦!”誰管那勞什子狗屁倒灶的淑女意願啊!“小子,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有多遠閃多遠。”“只要你們把那位小姐交給我,我馬上走人。”她的要求不多。
到口的肥肉他們怎麼可能放手!“這小姐是我們兄弟先發現的,你憑什麼要我們把人交給你!”她撇了撇嘴角,“就憑她並不想跟你們走。”他們的下流手段她用膝蓋想也知道。
“想要從我們手中把人帶走,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他們顯然以為三個打一個,穩贏的。
“那就試試看吧。”吧字一出口,Hermit的身形立即飛射而出,迅疾如閃電地出拳擊向其中一名男子的門面,旋身又以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將另一個踢倒在地,然後在他重要部位上狠狼的補上一腳,讓他“不能”再圖謀不軌。
“啊——”殺豬似的慘嚎迴盪在清晨無人的街道上,顯得十分驚心動魄。
Hermit三兩下就解決了兩名對手,斜眼睨向最後一個,十分民主地徵詢他的意願,“你是要過來和我一較高下,還是要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