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過?”
堂屋正中端坐之人錦袍長髯,黑暗中一雙眸子似乎跳躍著難以捉摸的精光。
“如此說,爹爹是同意了孩兒的計劃?”
聲音裡透出一股毫不掩飾的欣喜。長髯之人手捋鬍鬚,聲音裡似乎有幾分不滿,“喜怒不形於色,多跟你幾位兄長學學……”
暗影之中似乎還站著一個魁梧漢子,長衫公子擺擺手,笑道:“大兄的本事我是學不來……”笑聲收住,又衝那錦袍長髯之人道:“爹爹與大兄都是好生沒趣之人,若是學了,將來豈不也成了你們這般無趣……孩兒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一陣風似得出去。
隱在暗影中的漢子這才顯出了身子,來到正屋中唯一點燃的一盞燭臺下。
“父親大人,難道您真答應了?那小子是劉相的死對頭,他一個無兵無權的小小總兵,萬一連累了小妹……”
錦袍長髯之人揮手打斷了那漢子。
“不要小看了那個光桿總兵,僅僅月餘時間便徹底掌握了鎮虜衛實權,而今又藉著蒙古人犯邊和鬧瘟疫的機會牢牢控制了陽和衛與高山衛,使三衛總兵再不是無名無實。這豈是尋常之人能做到的?便是換了為父,恐怕也未必能有這番作為。”
那漢子點頭稱是,可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不得不說那姓李的小子有些本事,但是,他公然劫掠咱晉商的財貨來充實自己,這就等於將自己擺在了整個晉商的對立面上,樹敵無數。而今,新任的知府大人又是他的老對頭,在多方的壓制下,他能夠自保便已經很是不易了,還談什麼建功立業?”
“此話不假,但若有人雪中送炭,那就另當別論了!”
“父親大人終究還是讓小妹去送死麼?”
錦袍長髯擺手笑道:“為父問你,現在天下的走勢如何,誰又能斷得準了?大明江山延續二百餘年,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