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樹立典範的物件,如果連他都反了對朝廷士氣的打擊將是不可估量的。背後陰謀此事之人,很明顯並不在乎大明朝廷的利益。
“楊相可有懷疑物件?”
楊嗣昌搖搖頭,“想了一夜也沒個頭緒,但事涉京師安危,理應寧枉勿縱。”他這麼說便等於承認了昨夜曾慫恿皇帝除掉李信。傅宗龍對此深不以為然。
“李信此人若是壓制一番也無傷大局,若是他本身清白,為朝廷及理當還其清白,切莫落井下石!”傅宗龍已經無官一身輕,很多原本在位時打死也不會表露的真實想法都和盤托出,如果李信真的參與造反,那便說不得要治他謀逆大罪,可若陰謀算計卻是於國有害無利。他如此說幾乎等於明晃晃的再提醒楊嗣昌不要做那種陰謀算計的行為。
聽傅宗龍如此說,楊嗣昌心裡湧起一絲不快,難道我楊嗣昌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雖然可望在朝廷大權獨攬,那也是基於想做出一番事業,拯救大明朝廷的這一理想之上的。對於政敵他的確不會手下留情,但這種陰謀陷害對方謀反,以犧牲朝廷利益為代價換來的勝利,他覺得這是得不償失的。
傅宗龍為人外柔內剛,平素裡楊嗣昌沒少領教,也沒少讓他添堵,這臨走也不忘了給他再添一記堵心的話。但想到他為了自己所做的犧牲,楊嗣昌很快就將這一絲不快趕出了內心。
“此事若為陰謀,斷不是你我之中的任何一人所為,那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
“楊相啊,宗龍有句話您別不愛聽,劉宇亮也好盧象升也罷,若他們犯了錯,痛打落水狗,也無可厚非,但……”傅宗龍話說一半便不再繼續,再說恐怕就要撕破臉了,但他即將離京,家鄉又遠在雲南昆明,此一去恐怕再無機會活著回到北京,這些話不吐不快。他不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