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如何能有這般無恥之人,就算寸割其肉也難舒心頭之義憤!於是拿起碳條,又在本子上刷刷寫下了幾行字。
郭師爺這時沒有繼續追問,轉而指責道:“張石頭和你不僅是同鄉兄弟,還有同袍之誼,在你走投無路之時救你於水火之中。而你卻被豬油蒙了心,鳩佔鵲巢,和姦其妻。你可知道,張石頭在太原安頓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為你置辦了宅子,託付媒人與你說親……”
說道此處,情緒愈發激動的郭師爺停頓了一下又道:“你,你如何還配稱那一撇一奈的人字?”
驚堂木忽然啪啪響起,“被告訟師,不要說與案情無關的話!”
主審官張方嚴雖然年逾古稀,記性似乎出奇的好,法庭條例看一遍就已經能靈活運用了。
聞聽此言,胡二狗的肩頭猛然抽搐了幾下,失聲哭道:“石頭哥!”再看身加手銬腳鐐的張石頭早就無聲的淚流滿面,瞅著昔日的好兄弟,今日竟已不共戴天,目光中說不出惋惜還是恨。
“石頭哥,那,那‘訟棍’說的可,可當真?”
張石頭不願再去面對胡二狗,閉上雙眼,兀自立於法庭之中。位於陪審席上的米琰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張石頭殺妻案的關鍵動機,結合他在進入“法庭”之初供述的當場被捉姦之語,這場案子該如何判決似乎已經毋庸置疑了。
隨即發言權又轉到田復珍身上,田復珍的思路也被胡二狗突然給出的承認和姦的供詞給打亂了,就在他整理思路,準備另闢蹊徑,抓住突破點挽回敗局的時候。
一名憲兵進入“法庭”之內將一張紙交給了田復珍,又在俯身對他耳語了幾句,只見田復珍面色突然大變。也就在這個當口,忽聽“法庭”外一個尖細的嗓音高聲唱道:“晉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