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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恨晚之感。他預感到,洪承疇此人或許也可成為李信守錦州的一大助力。

豈料,此人前腳剛剛踏上京師的土地,態度就開始變的曖昧不明,甚至將球拋給了皇帝。也罷!大不了陛見之時,拼了這條命也要拒了這南直隸巡撫與浙直總督的差事,一定要將督遼的差事拿到手。

主意打定之後,孫鉁再看滿座的大臣們那一張張泛著虛偽笑容的臉,不禁陣陣作嘔,再也沒有興趣再此地多待一刻。起身拱手,轉了一圈,口中稱謝致歉,然後一甩袍袖便大踏步的轉身離去。

“哎,孫中丞,孫中丞……”

到是那位與孫鉁有過一面交道的吏部堂官,一邊呼喚著,一邊緊追了上去。

孫鉁的掃興讓大夥意興闌珊,洪承疇的臉上也掛起了尷尬的笑意,孫鉁態度的變化正是印證了他對自己的不屑,這種不屑深深的刺痛了洪承疇的心。

但洪承疇自有他的理由,此時此刻若是與孫鉁在表面上同聲一氣豈不是將這滿座的大臣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上去了嗎。到時,滿朝皆是自己的對頭,將來到地方督理軍政,這些人在京師一人一口唾沫,化作的小鞋都夠將他砸死的。

孫鉁圍觀日短,身上的稜角還很明顯,不知道被人掣肘的切身之痛啊。隨之,洪承疇輕聲一嘆,以前聽說孫鉁此人在家鄉高陽時,寬厚仁義,與現在表現出的剛直卻是大相徑庭,看來這官場還真是個奇怪的大染缸,能讓人發生各種意想不到的變化。正如這孫鉁,他嫉惡如仇,直言敢諫,恐怕這憤然而去,多半是連夜進攻見駕去了。

“但願他不會觸怒皇帝!”

洪承疇看著消失在街頭的孫振背影,默唸了一句。

孫鉁從家丁手中奪過了馬韁繩,翻身上馬一路急馳而去,驚得街上巡城的軍卒紛紛側目,但卻看得清後面尾隨而至的欽差傳旨軍將。進了內城,又入皇城,多虧有了那一隊傳旨軍將,否則被治個縱馬京師之罪,是在所難免了。

到了東華門外,稟明瞭職守宦官,寧遠巡撫孫鉁奉旨回京見駕。本來天都已經見黑了,若是尋常人尋常事,職守的宦官便早就將之打發了。但皇帝傳孫鉁回京的事無人不知,職守宦官不敢有絲毫怠慢,著人儘速去通稟皇帝。

雖然天已經黑了,朱由檢卻仍舊在秉燭夜戰處理公文。王承恩覺察到了殿外的異動,這是他們嫩宦官之間於駕前傳訊的暗號,以防貿然通稟冒犯了聖駕。

片刻之後,王承恩面色凝重,折返回殿中,在皇帝的耳邊輕輕道:“萬歲,孫鉁孫中丞回來了,正在宮外等著召見!”

朱由檢手中的筆一頓,但仍舊沒抬頭,道:“不是定下了後日陛見麼,如何這才剛一回城便來求見了?”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道:“萬歲,孫鉁孫中丞所言,是有緊要的軍情重視稟報,耽誤不得片刻!”

這是孫鉁的原話,王承恩親自詢問究竟是何等重事,豈料卻被孫鉁一口回絕,直言只有皇帝才能與聞此事。雖然碰了釘子讓王承恩心下不爽,可他畢竟在深宮之中多年,有常伴皇帝左右,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這城府便是首當其衝的要素。

所以,孫鉁的這一記不軟不硬的釘子,王承恩是毫不在意,可他在意的是孫鉁這輕易不能和他人與聞的軍情重視,怕是讓這孫鉁見了皇帝以後,萬歲頭疼的毛病又該犯了。

但是,王承恩畢竟不敢耽擱軍國重事,只好硬著頭皮來見皇帝。

朱由檢略一思量,將筆擱置在御案上道:“既然如此,就讓他來見吧,這孫鉁讀書人出身有這份忠勇實在難得了!”

宦官很快便將孫鉁帶進了殿來。殿中雖大,可皇帝卻只在身邊御案上點了一盞燭臺。孫鉁見狀如此,不近心有所感,皇帝節儉如此,勤於政事,國事為何還山河日下?

孫鉁想不透這其中的原因,皇帝也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孫卿快起身,王承恩搬個凳子過來。”

王承恩趕緊搬來了為大臣準備的凳子,放在孫鉁的身前,輕聲請其坐下。孫鉁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君,卻還是拘禮的很,說什麼也不肯坐下。最後還是皇帝命令他坐下,這才將小半邊屁股輕輕的貼在了凳子上,算是坐下了。

“說吧,何等軍國重事,非要連夜來見,須知如此可會讓朝野產生不必要的紛擾?”

孫鉁明白,這是皇帝在責備他不識大局,恣意妄為,不過他卻是早在離開群臣宴席之地時便已經橫下了一條心,準備勸說皇帝支援李信。然後重新起身,又跪倒在地三跪九叩,“聖上,臣有要事啟奏,關